得无聊,有那些时间研究棋局的话,还不如多想一想医术上的东西来得更实在一些。
容疏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一双淡淡蓝色的眼瞳仿若蕴含着星辰大海:“每一局棋局便是一种人生,安安,从明日起,我会教你下棋。虽说灵力剑术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认真学的。”
风镜思惭愧点头。
如今细细想想,好像除了医术她擅长一些,还真没有什么更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最擅长的医术因为自己的原因,更是不能再用,如此看来,自己现下当真是什么都不会。
惭愧,惭愧。
容疏见她态度良好,自然也是极为满意:“既然如此,那便这样说定了。”
“三皇兄,我会坚持的。”风镜思飞速表明决心。
“那这样的话,午膳可要在府上用?”容疏问道。
风镜思眨了眨眼,摆手道:“这就不用麻烦三皇兄啦,我和铃兰回去就好。”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容疏说。
“真的,”风镜思笑道,“用膳的话,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容疏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强留,他眼底浮现出一抹遗憾,还是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
风镜思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容疏。
本来麻烦他教自己剑术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若是再从这些小事上麻烦人家,风镜思便真的要羞愧死了。
风镜思想了想,来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若是再说起来,那便也只有青芜的事了。
思量再三,风镜思细细打量着容疏的神色,轻声道:“三皇兄,其实还有……呃,最后一件事。”
容疏抬起头,示意她往下说。
风镜思没有八卦的意思,不过青芜的事她还是应该询问一下容疏的意见,毕竟青芜是因为容疏才会想留在自己身边,倘若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青芜留下了,以后见了容疏也难免会尴尬。
风镜思整理了一下措辞,道:“是关于……青芜的事。”
提到青芜,容疏脸上的表情突然冷淡下来。
他显然不想多谈青芜,却极为准确地猜到了风镜思想说什么:“青芜她去找你了?”
风镜思点头。
容疏道:“若她不是诚心诚意想留在你身边,而是存有别的心思,安安,你大可不必理会她。”
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
她想起昨夜青芜面对她说出自己的请求时的那种眼神,那样的眼神,几乎让她想要为青芜辩解。
可容疏继续道,嗓音冷凉:“安安,这没什么值得你辩解的,青芜是青芜,而你是你,她想要如何,不管你的事。”
“可是……”风镜思咬了咬唇,“青芜她也并无恶意。”
“安安,我只是对你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选择权终究在你,”容疏淡淡看着风镜思,“倘若是我,我终究不会留下别有目的的人在身边,无论那个人的目的如何,无论他的心思是好是坏,这都不重要。”
风镜思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风镜思垂眸许久,半晌她站起身,轻声道:“三皇兄,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些时候,太过理智也不是什么好事吧。那样的话……也会错过很多啊。”
“青芜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倘若我真的留下了青芜,无论三皇兄与青芜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也都不再重要了。”
容疏冷冷清清地看着她,默然不语。
风镜思叹了口气,点头向容疏道:“三皇兄,那我就先回去了。院子冷,三皇兄身体不好的话,还是不要在院子里多待了。”
说罢,风镜思看了看铃兰,铃兰接收到她的眼神,忙对容疏福了福身,转身跟着风镜思急匆匆地走了。
容疏看着两人的背影,淡蓝色的眼瞳中染上了一丝失落。
他坐在偌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风渐起,吹拂到树叶上时便传来沙沙的声响。
掌心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他眸光幽然,只觉得心下又微疼起来。
他伸手捂了捂胸口,面色渐渐惨白起来。
一片沉寂之中,有人自院中轻盈穿过,见到坐在院子里的容疏,那人先是招了招手,嗓音愉悦:“阿疏,我回来啦!”
容疏听到这道声音,勉强笑了笑:“阿渊。”
素终渊察觉到容疏的脸色,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喝道:“你——你又怎么了?”
“无事,老毛病而已,”容疏甩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道,“反正又死不了。”
“阿疏——你说这种话是想逼我对你动手吗?”素终渊冷声道。
容疏冷冷一笑:“素终渊,你应该知道,倘若你我真的动手,现在的你,不一定动得了我。哪怕,你是我师父。”
素终渊简直被他气的肝疼。
他用力抓了抓头发,没辙道:“那你好好跟我说话,怎么好好的又犯病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告诉师父,师父帮你去教训他。”
容疏这身体,最是受不得刺激,情绪一有不对,心口便会泛疼,但经过这么多年,容疏已经不会因为寻常事而动情绪,如今突然又犯了老毛病,素终渊自然是极为担心。
容疏道:“你别碰她,离她远一些。”
素终渊蹙眉。
能让容疏这个态度的,除了那位沉睡四年突然醒来的四殿下,想来已经是没有别人了。
素终渊微微眯起眼眸,他冷冷逼视着容疏,嗓音冷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无论是容陌蘅,还是容释,甚至是你最关照的容情安,你都不要靠近。你最终的命运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容情安是知道那件事的——”
“她现在已经忘了,”容疏打断他,“就算她再想起来,那又如何?不是我的,终究不会是我的,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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