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大学,C座教学楼的阶梯教室。
足以容纳一百二三十人的阶梯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六七十学生。
时间正值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教室里的学生们大都昏昏欲睡,两只眼睛似睁似闭,迷茫地看着教高等数学的曾老太太在讲台上嘴巴一开一合。
至于曾老太太究竟讲了些什么,天知道。
曾老太太其实不太老,五十几岁的年纪,腰不酸,背不痛,眼不花,头发倒是变成了半灰半白的花白色,不过同理学院那一大批光亮照人的数学男老师相比,想来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在数学老师这个历久弥坚的职场上,曾老太太无论如何都还算得上是中坚力量。
老太太什么的,其实还是一届一届学生们口口相传的“爱称”。
因为她的课总是干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圆润。
虽然曾老太太始终保持着勤勤恳恳的工作风格,也能耐心地解答学生的问题,但是总架不住学生们一心渴睡不是?
她的课总有这种令人昏昏欲睡的魔力,尤其是在星期一早上第一节课这种糟透了的时间节点上。
所幸的是,曾老太太不是一个要求严格的老师。
与其让所有学生都专心听课,还不如让有心学习的学生多学点东西。
她是这样说的,同样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对于昏昏欲睡的一众学生,曾老太太一贯是选择放任自流。
只要不闹腾,都行。
不过,其实倒是也没有敢于做的太过分的学生就是了。
毕竟在北河大学还流传着这样的都市传说:
曾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北河大学的高数老师。
那个时候的曾老太太还不是老太太,为人处世没那么佛系,对于上课睡觉的学生素来是从不手软。
据说当年有学长敢在她的课上公然挑衅,结果直接被曾老太太用替身在风扇上吊了一个半小时。
她的替身名为赤色荆棘,是如同烈火般炽烈的红色荆条。
虽然具体数据未知,不过吊打一个搞事的学生显然没什么问题。
当年那位成为传说的学长林夏倒也认识,现在做了他们的师公,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地接送曾老太太上下班,时不时地还出来做个现身说法之类的……
幸而现在的曾老太太一般已经不做这样的事了。
因此,林夏悄悄从后门溜进来的时候,才能一眼就看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睡得昏天黑地的叶怡矜。
叶大小姐很没形象地桌子上睡成了一个“大”字形。
两条纤细修长的胳膊软绵绵地摊在了桌子上,脊背微微拱了起来,随着细密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侧着头,脑袋枕着那本三百多页的《高等数学》,嘴角边似乎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唉……
叹了口气,林夏小心翼翼地在叶怡矜身旁坐下。
平心而论,这姑娘其实也算得上是美女了。
乌黑的秀发笔直得垂到腰间,眼睛大而有神,五官兼具了男性与女性共同的美感,虽然有些中性化,不过放在男生和女生中间都算得上是出挑。
如果硬要说的话,收束起头发,那么即便是换上男装,伪装成精致纤巧型的美男子也毫无违和感。
这姑娘的性格多少有些豪放,平日里疯疯颠颠的,想动手就动手,想骂脏话就骂脏话,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不过只要不说话,其实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如果要林夏给所有女生的外貌评定一个标准的话,十分为满分,那叶怡矜至少也是可以拿到九分以上的存在。
顺带一提,咚咚咚和林某人本季度的纸片人老婆平级,评分均为无限大。
……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曾老太太前一秒钟走出教室,后一秒林夏就俯身趴到了睡相糟糕的叶大小姐耳边。
深吸一口气,大片冰冷的空气包裹着若有若无的雾霾,刺的林夏的肺叶隐隐作痛。
白金之星的头颅瞬间与林夏的头融合为一体。
气沉丹田: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啊啊啊啊!”
叶怡矜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惨叫声。
猛地挺直了身子。
两只波光荡漾的眼睛茫然地凝滞了片刻,过了大约两三秒钟,才逐渐恢复了往昔的神采。
“什么啊,吓死我了。”
眸光一转:
“林夏,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敢这么玩弄你家姑奶奶!”
“才不是玩弄好吧?咱们之间不存在这种暧昧的关系。”
“可是你明明玩弄了我的肉体……”
喂喂,不要故意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故意提高音量好吧,好像已经有很冰冷的目光射过来了。
“人渣……”
“变态……”
“人间之屑……”
“没想到林夏竟然是这样的人……”
“怡矜好可怜……”
“啊,好羡慕,我也想被这样……”
……你们这些个碧池,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反应才特别快?
而且好像还混进了奇奇怪怪的男人的声音。
“喂!”林夏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把话说清楚,我可不记得玩弄了你的肉体来着。”
“耳朵啊,你玩弄了我的耳朵……”
“那玩意算肉体嘛!”
林夏伸手就要去揪叶怡矜的耳朵。
“呀!林夏哥哥,讨厌啦!”
虽然是难得一见的说出了娇羞的台词,不过从叶大小姐那副磨拳霍霍的样子来看,怎么样都不像是少女的羞涩好吧?
决定性的证据是绿光闪烁的替身。
“呵呵呵……先说清楚!”
目光一凝,林夏一边收回了此前伸出去的手,一边召唤出了自己的白金之星。
“我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者,即使是个女人,如果想要一边说着这种恶意卖萌一样的台词,一边故作娇羞地过来殴打我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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