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了头,突然笑着和声说道:“你妈操我。”
声音不算高亢,也不算细微,却恰到好处地让周围不管班内还是班外的吃瓜观众都听了个清楚。
“卧槽。”
“哇!”
“妈耶!”
……
有人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冷气,暗自钦佩并惊愕于这句脏话的声光效果。有人则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咧着嘴夸张地大声吼到:“卧槽这么狠啊!我要是你我绝对忍不了!”
名叫刘明杰的男生愣了,随后眯起了他那本就狭长的眼睛,一步步靠近黄奇赡道:“我他妈跟你说,等会儿你要是躺在这儿了,只能怪你人不行!你随便去告老师,现在都可以。”
“哦豁?”
黄奇赡诧异地的看着对方道:“讲道理,你自己要为父再说一遍,怎么现在又发脾气了?”
“噫……”
“啧啧啧,啥事情打一架不就都解决了。”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不管他们平时让老师觉得有多好、在父母的身边表现的多懂事、在暗恋对象的面前是多么的优秀……但在此刻,他们都只是没有任何素质可言的无脑观众。善恶在此开始模糊,人性的“闪光点”暴露无遗。
对于黄奇赡这种不受待见的学生来说,成为大家集火的目标是家常便饭,在校园这个圈子里,包括他自己都觉得是正常现象,即使看上去谁都不太光彩。
“打他啊!他他妈都那么说了你还愣着干嘛啊?”
“废什么话啊,要打就往死打啊!能动手就别逼逼!”
“哎你干嘛推我……”
偌大的操场被学生围出了个圈,中间站着不断喘着粗气的刘明杰和老神在在的黄奇赡。二人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让人怀疑他们关系很好。
想要上前拉架的人被早早地挤开,学校生活已经这么无聊了,还有人想要剥夺他们难得的乐趣?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事情可绝不能出现!
“老子讲你麻痹道理!”
终于,刘明杰怒无可遏,怪叫着一拳打中黄奇赡的侧脸,吼道:“我先打的你!你他妈去告我啊?”
黄奇赡的头并没有因为这一记老拳而动摇半分,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丝毫。和刘明杰所想的不同,黄奇赡未曾叫骂也没去动手还击,反而用看猴子般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
仿佛是没有察觉,又或者说是被他的目光刺激到了,刘明杰抓着黄奇赡的领子笑着大声说到:“怎么了?这时候不敢打了!刚才不是挺嚣张么?”
说罢他觉得不解气,又是一拳朝着黄奇赡的脸上招呼过去。面无表情的黄奇赡看着他扭曲的脸,毫无征兆地后撤半步,探手抓住他的头发轻轻一带,将对方摁在了自己面前。
打这种架,黄奇赡不太擅长。因为要留手不能废了对方,更不能杀死对方,所以他选择仗着身高优势,先暂时制住这个被热血冲昏头脑的家伙,然后掐昏了事。
“我操你妈!”
突然,围观群众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狠狠一跺脚,抱起身旁的铁制教师椅向着黄奇赡轮了过去。
人在身后。黄奇赡下意识闭上了眼,却又陡然睁开,听着身后的脚步和沉重的破风声,一把推将刘明杰推倒在地,倏忽转身双手上撑,架住了即将砸到自己脑袋的铁椅。
“咿呀!”
原本冷静的黄奇赡突然爆吼一声,两条臂膀猛地一挣,竟直接将铁皮椅子撕成两片!不等场间众人惊呼,他骤然垫步带身,自前而后一脚踹中了来人的小腹。
身材矮小的男生慌了神儿,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接住这一下的。就在他想要再给这二傻子来记狠的时,却无来由的感觉身子一轻,蹬蹬蹬退了十几步,旋即因为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而跪了下去。他是帮着拉偏架的,此刻却先于双方成了第一个被放倒的。
“别以为你特么牛逼,你看你今天能从这个学校站着出去吗?”刘明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恶狠狠地道。
“被人打翻了……还能这么给自己挣脸啊?这种学生,怕不是天天活这种环境里,把脑子给锈掉了,整天就想着你人多就天下无敌。”黄奇赡看着他,在心里默然想道。
“喝啊!”由于不忿黄奇赡怜悯的目光,他刘明杰再一次挥拳而上,誓要把对方的脸打得皮开肉绽。
于是事主摇了摇头,向前一脚将他蹬趴到地上,整套动作利落干脆,没有半点观赏性,围观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吱声喝彩。
“怎么了?干什么啊!刚才打架的那几个,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维持秩序的老师和应有的正义一样,总是姗姗来迟。受害者自觉的跟在了老师后面,不去理会那两个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行走的废物。
盘问、划责任、然后谈规矩、各打五十大板。用这种这种方式过一遍,向来是学校老师处理学生打架的基本流程。所幸这次是对方先动的手,所有责任也分的一干二净,脾气不好的体育老师并没有给黄奇赡另一边脸上再添块红晕。
办公室内,老师看着黄奇赡脸上浅浅的拳印,眉头微皱。
说来也怪,按道理说这几个学生也都算是成年人了,怎么一拳下去才有这么点儿印子?他小时候打架可是轻则鼻青脸肿,重则头破血流啊。
体育老师是个山东大汉,他瞪着这两个围攻还打输了的熊孩子,嚷道:“都现在的娃娃啊,娇生惯养缺乏运动,一个个你看,嗯?虚的连劲儿都没有!还整天不学好,就知道打架闹矛盾!”
“打架有种打你咋不一对一啊?两个打一个还被人干躺了,奶个熊你俩丢不丢人啊?”他越说越气,越看越不顺眼,便骂咧着在他们头上拍了几巴掌。
“哎哎老师您别打他们了,我也有责任……”
黄奇赡装模作样地劝着,脸上谄媚的微笑却愈发自然。这波时间差卡的精妙
,可谓无耻之极,直将一旁挨巴掌的两人顶的没了脾气。
“哼,你小子少来!真要算起来应该连一块儿收拾!”体育老师没好气儿地朝黄奇赡看了一眼,随后瞧见他滴血的右手说道:“手烂了?赶紧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没事儿……”黄奇赡看了看掌心处被椅子夹脚磋开的皮肤,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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