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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乱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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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甘于沉默的人(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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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打算杀我么?”郭霖抬头看向黄奇赡道。

    黄奇赡半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说道:“我毕竟还欠你一条命。”

    “呐,你其实也知道,我那是为了自保才救的你……”郭霖摊手说道。

    “所以你应该庆幸我这个人比较讲道义。”

    郭霖眨巴了下桃花眼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忌惮什么了,是觉得我挺值钱的?还是生怕极光有理由再灭了你?原来你也不是蠢的无可救药嘛。”

    一语中的,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两个大男孩儿嘴里显得是那么的露骨,那么的理所当然。在这种强忍着恶心而营造的暂时结交下,生死似乎也能变得十分写意。

    “嘿嘿嘿,那哪儿能呢?”黄奇赡睁开眼笑道:“我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逼逼,可是我还是我啊。”

    郭霖闻言眼瞳急缩却仍然保持着镇定,他想了想,尽可能的使自己措辞准确,说道:“你是说……到现在还有意识在你身体里争夺控制权?”

    “是啊,我都撑不住了快。”黄奇赡向着腰间的伤口努了努嘴道:“刚刚他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一半了,也难怪他会看走眼,还说是钝器打的。”

    黄奇赡腰间原本如砂煲大的创口此刻竟已然变得和茶碗一般大小,表面被一层血痂和皮膜覆盖,虽被刚刚的动作撕裂,但也勉强算是挡住了内脏。伤口周围的死皮和新鲜肉芽交叠而生,苍白褶皱创面流着溶解的坏死组织液,看着既恐怖又恶心。

    “就这个复原速度,那傻孩子的灵核怕是已经种进你下丘脑了,等到明天可能你连你叫啥都会忘掉。”郭霖的秀眉拧成了花,他看着黄奇赡,那眼神如同是在看一颗定时炸弹。

    “灵核从小脑生根,上游到下丘脑、海马体然后是果核体,最后洗干净宿主的自身意识,诞生出一个新的意识……小伙子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黄奇赡叼着针管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全然不在意自己正是那个可怜的宿主。

    灵核,灵能生物的能力来源与生命本源,灵核可以代替心脏甚至是大脑,对本体进行各种调节,被摧毁之后其本体会在短时间内崩溃兵解。

    正常情况下,灵核与灵能生物本体的关系相当于灵魂与肉体的关系,二者缺一则不能独活。

    极光的监察者教材里有一句话,黄奇赡背的相当清楚:“在本体崩溃而核心未受损时,灵能核心可以通过某种手段灵体虚化,从而寄生进附近符合标准的生物体内,激发被寄生者求生和进食欲望,在短时间内影响下丘脑激素分泌,以调整宿主对于不匹配灵能核心的契合程度。”

    现在想来,自己从复活之后所做所为都和书上所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黄奇赡现在啥都不想吃,只想先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灵核入侵的生物如果没有生命活动和残存意识,该宿体将会继承原生命体所有能力、记忆和人格,并且逐渐成长为一个新的灵能生物。”黄奇赡看着郭霖,慢慢地说道:“这种新生命被称之为‘寄灵型灵能生物’,也就是俗话说的鬼上身!”

    “入侵的全过程被称为夺舍,对于夺舍有意识且生命体征稳定的个体,结果有极少可能会变为宿体继承寄体的部分记忆和不完全能力,变为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伪灵体。”

    一席话毕,黄奇赡总结道:“这种状况只存在于意识争夺胜利的宿主身上,所以你救了我,期望那个小孩儿不会复活后把你杀了。”

    “不过你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争夺身体控制权还是个问题。”郭霖依旧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我想知道你脑子里另一个参与争夺的意识是什么?”

    “想知道?”黄奇赡双眼饱含笑意地望着他道:“那就赶紧的,先治好老子。”

    “我其实不怎么会贯穿伤处理。”

    “既然要跟着我活下去,这点儿东西还是不要藏的为好!”黄奇赡眼中的笑意渐渐凝聚成某种尖锐的光芒:“把纱布用蒸汽喷了给老子做引流,顺便告诉我刚才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复原速度有问题的,我可以不追究你到底是谁。”

    “你这是哪儿来的野路子?”郭霖一怔,问道“不用红霉素软膏抹纱布的话会疼晕过去的,等你醒了鬼知道你会不会杀了我。”

    在唇边上下摆动的针管儿停了一下,黄奇赡罕见的窘迫道:“我红霉素过敏,疼就疼吧,要昏过去之前我会把诱导剂扎下去的。”

    郭霖把手术台上的消毒蒸汽按开,用镊子夹着纱布条儿在气柱中过了三遍,沉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里没有利多卡因,更别说其他麻药了,我最多给你弄点儿丁香油酚。你这伤口,我连清创都省了。”

    “别。”黄奇赡眯着眼阻止道:“别用任何麻醉剂,进化协会的货……不稳定性和效果是成正比的,对我这种感知系的来说,用麻药和用毒药一样恶心,如果再配上诱导剂恐怕我得变成个傻子。”

    “爱用不用。”

    郭霖将纱布叠成条放在消毒柜里,拿出一瓶碘伏对着黄奇赡腰间的伤口比划了一下道:“我没处理过这种撕裂伤,而且伤口太大了,鬼特么知道你肠子有没有被打碎了。”

    “哼,就算那女人的手脚再快也够不上我的反应速度。”黄奇赡漠然道:“我拼着扭断腰椎的风险躲了那一拳,看着伤口大,其实也就是被擦了下,肾和肠子都没啥大问题。”

    “骗谁呢?”郭霖拧开瓶盖,拿出橡胶管,看着伤口唏嘘不已,嘲讽道:“你们家伤口出血还带绿色?”

    “我又没说过肝和胆被震伤了,否则我咋躺的?”黄奇赡催促着,头上开始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尽管倒!就算是被打碎了,现在估计内脏也长的差不多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感知系觉醒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身体现处于什么状况。刚才趁着身体的神经系统还没有完全复原,他还能硬着头皮处理一下断手,而现在烧坏的神经系统开始复原,带来的那种恐怖感受几乎让他支撑不住。

    黄奇赡不敢想象自己的神经组织恢复功能后会怎么样,这种躯体崩坏的痛苦如果被清楚地传递到大脑,天知道他会不会直接疯掉!

    郭霖没再说话,将接着药瓶的橡胶管伸进那处扭曲的伤口,把消毒水缓缓挤了进去。混乱的伤势,胡乱的医治,手术台上像瘟鸡一样发抖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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