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呢?这损失我可承担不起。”黄奇赡握紧了手中的铁锤,面容阴沉,眼睛里的仿佛有什么亮了起来:“能随便用这种药的,肯定有能力制作基因病毒,这个目标对我而言有点重要,你出的价太轻了。”
李棠江叹了口气,挑着他粗浓的眉毛,不咸不淡地看着黄奇赡。他有自信在下个照面解决对方,并且在事情闹大之前搞定任务,可是眼前这个家伙么,不知怎的偏偏就让他很感兴趣。
他耐着性子,流里流气地靠在了走廊的墙上,冷不丁地问道:“四区的暴力箱子?”
黄奇赡面色阴沉如水,重重呼了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郁积的块垒。在猜不清对方意图的前提下他选择闭口不言,个中缘由太多,可能下一句话说出就会让他命断于此。
“呵……”对方笑了声,不断地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下垂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像个街头流氓,虽然流氓很少有一双女生们无法抵抗的妩媚双眼。
黄奇赡看见对方的态度后心里一惊,唯恐被对方猜对自己的意图,咬着牙说道:“进化协会的?你们来这里不怕半路被人干死吗?”
李棠江半张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嘲讽的话,却始终没有出声。
站在他面前的黄奇赡依旧沉者脸,却很成功地被激怒,语气也开始变得生硬:“这里不欢迎你们,出门左拐两条街后有家神经病院,哪里更适合你们工作。”
只有进化协会这类无视法律的机构才会派人来光明正大干扰黄奇赡的工作,而张口闭口叫极光为“第四区”的人,也只可能是进化之地的干部。交谈至此黄奇赡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比昨天那小子的级别只高不低,危险程度更是难以估量。
黄奇赡的一番警告似乎是对墙说的,李棠江吊儿郎当的看着黄奇赡,嘴里咕哝着他听不懂的术语,而指间已经夹着三安瓿不知什么时候摸出来的麻醉剂。
黄奇赡瞳孔急缩,双脚微微踮起,双膝半曲,好似熊罴扑食前人立而起一般,积蓄着爆发性的力量。
“等等我走的时候,你能跑多远跑多远吧,姑且算是放你一马……你趟的这淌浑水可是很深的。”李棠江静静地说着,他最后看了黄奇赡一眼,把指缝间的药甑收了起来,向黄奇赡所在的门口走去。
这玩意儿其实真的很值钱,某些黑市上一盒甚至可以在首都三环内换套房,但是和他用这东西干掉对方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黄奇赡浑身不敢有半丝放松,他的小腿肌肉已经调整到了最易发力的状态,整个人像一颗上膛的子弹,如枪口般深邃的黑亮眸子死死对着李棠江。
只要面前的人再往前走一步,那么等待他的便是自己最爆裂致命的攻击。
李棠江没有止步,反而加快了速度!他猛然挥手接住了如炮弹般迎面飞来的尖锤,另一只手向黄奇赡抓去,不管对方会施展什么招数......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皮吗?”
看着那个转身疯狂逃离的家伙,李棠江无语的挑了挑眉。这货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要怂,打还没怎么打,连自己是谁也没猜出来呢,就这么果而断之地溜了?
他看着手中那柄被炭火和水砂纸烧磨成暗灰色的铁榔头,不由得笑了笑,这年头连暴徒都开始动脑子了,何况是某些天生的心机婊呢?
余夏所剩的蝉还在枝头玩儿命地叫着,这些家伙在吱吱了三个月后明显没了之前的嗓门儿,却还死撑着要喊出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使这声音对它们自己来说听不见。
在李棠江经过的树下,一只飞舞的马蜂突然掉在了地上,树上还算高亢的蝉鸣也骤然变得呜咽而无力,仿佛是从地底下刚爬出来一样。
铁锤被扔到了黄奇赡的桌仓里,安静的诉说着它今天所经历的不平凡。当然,可能只有蝉会倾听它曾被何人使用,又最终落到了某个恐怖的存在手中,才辗转回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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