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摸着胡子慢条斯理的道。
“但她想救的,恐怕不只是莫家众人,还有行凶之人。赦免莫家其他人的死罪容易,但那莫家长子就难了。他刺杀长公主,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如果轻松放了,一则有伤皇室颜面。若是人人都可随便刺杀皇族,只要被伤之人不死,就能被饶恕,那皇族颜面何从?二则有违法度,谋杀致伤者获绞刑,是钟威刑律之重。三则不能平息皇后怒火,毕竟自已的女儿差点殒命,放虎归山,难保他不再起杀意。故于情于理,他都非死不可。”
“兄长怎么知道她要救那莫家长子,要是我被人刺伤差点死去,醒来还失去记忆。我只怕害怕的,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更不用说,拿自己的名声去筹谋他活命的机会。”
“你其实已经说出原因,寻常女子都会害怕惊惧怨恨,但是这位长公主的行为却很反常,她将人留在自己的府邸,还时不时的逗弄一番。你要说,她那是因为暴虐嗜血,为了让人生不如死。可她不仅让人住着宫殿,用着小厮婢女以及医药,而且还常常十天八天的不理他。你要说她那是因为忙的无暇顾及,可主人要折磨下人,并不需要什么时间,只是一句话就足够。所以她这些反常的举动,十之八九是不想要那莫公子死。”
“那公主怎么确定,皇后娘娘一定会在行刑前,再次驾临公主府?毕竟皇后娘娘也不能随意出宫。”杨景韵疑惑的道。
“因为皇后娘娘是一位母亲,女儿的名声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女儿的身体健康。长公主卧床养伤不过十来天,便去了书房,打发了一众随身伺候的人,在里面一待就是一天,皇后娘娘如何还能坐的住?”
“听兄长这么说来,就连她这么刻苦习字,也是刻意为之?”
杨清懿放下茶杯,淡淡的道:“恰逢其会罢了,刻苦习字当然是真的,只是不用这么赶而已。听你说来,她应该不是个不分主次的人,没必要做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一个刺杀过自己的人。”
“兄长分析的要是不错,那么这位长公主,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杨景韵挑眉道。
杨阁老含笑听完孙儿们的推论,起身走到栏杆前,负手而立,欣赏眼前的夕阳美景,叹道:“这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如何能轻下定论?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儿装深沉!”
杨景韵上前侍立在旁,有些不依的撒娇,“祖父是觉得我和兄长说错了么?”
“日久见人心,错没错,要你自己去证明。”
杨家兄弟两也上前,走到栏杆边,祖孙几人欣赏这夜幕降临前最后的美景,一派祥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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