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荷那丫头爱吃!
去年她和掠月被买来的时候,这枣树上的枣已经快没了。
因为新来,也不好意思和小荷抢,所以根本没尝着味。
现在发觉这么好吃,不由生出多摘点的念头。
然后回去后,让小姐派人来,将这满树的枣子全摘了带回去。
她兴冲冲地将裙子撩起,兜了满满一兜。
“梳云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
后面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正摘枣子摘得高兴的梳云一跳。
她扭过头,“大公子,您怎么来这来了?”
来人是宫田予。
现在宫田予不再是世子,是大公子。
“我陪客人吃酒吃得有些撑,随便散步消消食,不知不觉走到这了。在外面隐约看到有人,便进来瞧瞧,没想到是梳云姑娘你。”
宫田予其实是特意来这里的,他知道陆心颜带着以前的丫鬟来这里重游,抱着想看一眼知道她过得好的心情。
枣树在东北角,经过院门外,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有人。
梳云也不说破,拿了一个枣递给宫田予,“大公子,要不要试试?又甜又脆。”
宫田予也意识到自己的借口有些牵强,便顺着梳云的话,走到她跟前接过大枣。
拿出帕子擦了擦,咬一口,“真甜!”
“好吃吧?”梳云道:“奴婢摘了一兜,准备带回镇国公府。”
带回镇国公府,应该会给陆心颜吃吧?既然见不到她,就摘点枣子,当帮她做点事吧。
“你们院里人多,这么一点可不够吃。”宫田予道:“我帮你摘点。”
他说完也学着梳云兜起袍角,往里面放枣子。
不一会便装满了。
梳云笑道:“谢谢大公子。”
以前离开的时候梳云没觉得宫田予有什么变化,这次再见,发觉他沉稳了很多。
不像以前那么…贪图美色,看她的眼神有丝惊艳,但很清明。
“好了,走吧。”
两人便向石榴院外走去。
走出后没多久,梳云脚底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子。
本来刚才走得久,脚底就有些难受。
现在更是不得了,痛得她直抽,然后整个人一歪,向边上倒去。
宫田予手疾眼快地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
“梳云姑娘,小心!”
梳云站定后,惊魂未定。
“谢谢大公子,要不是你,奴婢可就摔倒了。”
她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妩媚动人,宫田予有些不敢直视,“举手之劳。”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阴冷淡漠如来自极寒之地的声音响起。
梳云整个人汗毛竖起,一抬头看到不远处黑金华服的男人。
双手环胸,懒散随意地倚在一块石头边上,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那黑衣上的暗金阳光下光芒闪耀,刺得人眼花缭乱。
强大的气场,让人呼吸紊乱。
“见过龙爷。”宫田予连忙行礼。
这可是尊大佛,谁也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梳云垂下头,手紧紧抓着裙角,微一矮身,“见过龙爷。”
同时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宫田予身后躲了躲。
听到她的称呼,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龙天行凉薄的唇勾起一边,看起来十分邪佞。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道:“冷格,刚刚他哪只手碰的,砍了哪只手,当给老夫人面子。”
“是,龙爷。”
宫田予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梳云已是面色大变。
她不由分说挡在宫田予面前,大声道:“龙爷,刚才梳云不小心踩到石子,差点摔倒,大公子只是扶了梳云一把!”
宫田予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手一抖,枣子跐溜跐溜地全滚开了。
有几个滚到龙天行脚下,龙天行垂眸瞧了瞧,弯腰捡起来一个。
冷格递上一块边上绣着金线的白手绢,龙天行接过,纤长的手指微动,仔细而缓慢地擦了擦那枣。
然后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他动作极其优雅尊贵,仿佛吃的不是从地上捡的枣,而是珍贵的山珍海味。
“龙…龙爷要是喜欢,在下去给您…您多摘点。”
宫田予双腿打颤,那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可怕了。
像一头丛林中蛰伏的猛兽,感觉随时会在下一刻扑上来,狠狠咬断他的脖子。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看你们刚才摘枣,摘得挺高兴的。”
龙天行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枣,一边用那泛着寒光的凌厉凤眼,不经意地扫过两人。
宫田予突然想起,梳云曾经当过龙天行的姨娘。
同为男人,他明白男人极其可怕的占有欲。
哪怕这个女人已经不喜欢了,也不想让别的人染指。
刚才他同梳云一起摘枣,又扶了她一把,怕是被误会了。
宫田予连忙跳到一边,与梳云拉开距离,“不不不,龙爷误会了,在下摘这枣子是送给两位妹妹吃的,只是恰好碰到了梳云姑娘,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梳云:…明明说好是帮她摘的,怎么变成送给妹妹了?
“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爷看错了?”
“是的,龙爷,您看错了,真的看错了,没有摘得挺高兴,就是各摘各的!”
为了保住小命,宫田予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
龙天行唇角不由勾起,勾勒出一抹靡丽艳绝、让周边所有景致黯然失色的笑容。
宫田予松口气,龙爷笑了,想必没事了。
梳云却如临大敌。
因为她知道,龙天行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更可怕。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男人凉薄绝情的声音很快响起,“冷格,这世上敢说爷错了的人,这位大公子是第几个?”
“回龙爷,第十个。”
“前面那九个,现在都如何了?”
“第一个被做成人彘,扔在茅房;第二个五马分尸,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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