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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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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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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严重了。”陆心颜耸耸肩,“如果夫人因为某些私心,不愿意查明真相就算了,我也省得惹祸上身。”

    江氏呼吸急促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心颜两手一摊,一脸不愿多说自己猜的表情。

    江氏又气又怒,偏又拿她没办法。

    牙一咬,问史氏,“弟妹你怎么说?”

    “我…我听大姐的。”史氏垂头道。

    江淮死了,唯一能真心待她母女的,只有江氏,史氏心里虽然很想查明,但她不想因此得罪江氏。

    江氏本来是不想轻易如陆心颜的意,才将难题交给史氏,哪知史氏又踢回来了。

    终究还是姐弟情占了上风,江氏头一扭,“快点查!但我警告你,不许对阿淮不敬!”

    陆心颜没计较江氏的不良态度。

    向青桐白芷一使眼色,两人走向棺旁。

    青桐帮忙解开江淮的衣衫,方便白芷查看。

    江氏和史氏眼光一直往那边瞟,既是想多看江淮一眼,又担心青桐白芷会不小心伤了江淮的尸身。

    “别看,只会越看越伤心。”陆心颜道:“你们的执念越深,死者走得越不安心。”

    江氏瞬间红了眼眶,脆弱的史氏,更是低声抽泣起来。

    那边白芷秀眉微蹙,神情有两分凝重。

    片刻后让青桐替江淮穿好衣。

    “如何?”陆心颜问。

    白芷欲言又止。

    “直说吧。”陆心颜心中微冷,看白芷的神情,结果还是没逃脱她的推测。

    白芷道:“舅老爷全身多处不明显的淤青,确实是酒醉后摔入河中溺水而亡。”

    江氏一阵失望,带着两分愤怒,“这就是你们查出的结果?跟之前有什么分别?”

    她心对自己恼怒不已,恨自己轻信陆心颜的话,让江淮死后还受除衣之辱。

    陆心颜没理她,对白芷道:“继续说。”

    “舅老爷身上的淤青,有两处比较可疑,就是双膝和下巴的淤青。”白芷道:“如果舅老爷醉酒了,走路踉踉跄跄,会左摔一下右摔一下,也会双膝跪地扑通摔倒。不过一个人双膝跪地时,必会惯性用手去撑,而舅老爷手心并无伤痕,一个人醉酒后浑身发软,双手的力量无法撑住全身,便会整张脸朝下,在脸上造成伤痕,但舅老爷只在下巴往里的地方有淤青。”

    陆心颜:“所以…”

    江氏和史氏禀住呼吸。

    “我只能假设出一种可能性解释:一个有功夫的人,在一处河边,先点穴定住了舅少爷,然后让他跪在地上,再用一指抬起他的下巴,将酒强行灌进去,酒灌得足够多后确定舅少爷一定会醉,然后解开他的穴让他走。那时已经醉了的舅少爷,整个人晕晕的,也不知摔了几跤,然后滚到河里,造成酒醉失足溺亡的假像。”

    江氏猛地站起身,呼吸加剧,“你…你是说阿淮,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夫人,我只是根据舅少爷身上的伤痕推断一种可能性。”白芷道:“但是不能排除膝盖和下巴上的淤青,不是醉酒之前其他意外造成的。”

    史氏突然失声大哭起来,“相公昨天中午离开的时候,是我亲自帮他换的衣裳,我发誓相公膝上和下巴处没有一点淤青!大姐,你要替相公作主啊!呜呜~”

    “我要去找父亲!必须派人彻查阿淮的死因!”江氏愤怒地冲往江仁海的院子,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一会,江仁海铁青着脸来了,还有哈欠不断的卢氏。

    他亲自来到棺前,强忍着悲愤,解开江淮的衣衫,将他身上每一处淤青都仔细看过。

    最后确认白芷的推断,十分有可能。

    江仁海颤抖着双手,亲手替江淮系好衣衫,闭目良久,才将悲伤情绪调整好。

    睁开眼,眼里寒光四射,身居高位之人的威严遍布全身,“尤管家,传我命令,连夜速查我儿死因!不,将最近与我儿交往的人,去的地方的相关人等,包括送我儿尸首回来的人,明日全部召来,我要亲自审问!”

    江仁海静静看向棺中江淮,“我…绝不能让我儿枉死!”

    “阿敏,阿晓,你们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一刻的江仁海,又回到痛失孩儿的老人模样,“今晚换我来守夜,谁都别来打扰我!就当作…当作…向阿淮赔罪,我没能信他真是下定决心戒酒。”

    一向怪责江仁海不疼爱江淮的江氏,见此情景,心中一酸,拉着史氏离开了。

    “老爷,我让人给您备点薄酒小菜。”卢氏体贴道:“当是与阿淮对饮了。”

    江仁海点点头。

    陆心颜对卢氏越发刮目相看,一般人这个时候定会说要留下来以表衷心,卢氏却直接顺着江仁海的话,还能体贴地想到让两父子单独对饮。

    看来卢氏对于江仁海的性子,拿捏得十分到位,知道何时硬何时软、何时顺着来何时暗中挑拨。

    本来就是枕边人,又生了一对生子,加上这般用心,江氏斗得过她才怪了。

    不过这也让陆心颜越发肯定,卢氏与江淮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事呢?陆心颜心想,思前想后,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

    第二天一早,江府里多了很多人,全是这两个月来,同江淮见过面的好友,以及江淮去过的地方的老板。

    江淮先前是认识一些狐朋狗友,不过自从十七那年突然懂事后,便断绝了与那些人的来往,结交的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正经人家的公子们,因为地位高的嫌江淮学识太差,不愿与他来往,所以只能结交一些地位一般的朋友。

    虽然那些人多少是因为江仁海的关系,才与江淮相识,但论其品性,确实都不算太差,在一起也是说些正经事为主,偶尔喝酒去青楼,也是极少的情况。

    一番询问下来,直到下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江仁海疲惫不堪,“送阿淮回来的那位义士找到了吗?”

    尤管家惭愧道:“当日值夜的守门人,是一位管事从外地刚来的侄子,对京中人不熟,只知道那位公子十八九岁模样,样貌俊雅,身形高大,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公子,别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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