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夜色之下的七里古街灯火通明,连棺材铺门口都挂着两只白色灯笼,可是最该热闹的老酒馆却连一盏灯火都没有。
起风了,下雨了。
秋风丝丝凉意,少年淡淡离愁。
苏城西北百里外,周然看着似乎早就等候在此之人,问道:“不甘心?”
“是!”
赵元徽缓缓抽刀,声音有几分兴奋的沙哑,他持刀指来,说:“是有些不甘心!”
落雨如丝,凉风微拂。
周然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笑问道:“你觉得你能出几刀?”
“不重要。”
赵元徽舔了舔嘴唇,沉声说:“你说过,任何事只有试过才知道!”
周然笑了:“我说过的话竟然还有人记得。”
“你说过话没人敢忘!”
赵元徽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声音却越干哑:“至少在你死之前,没有一个人敢忘!”
“是吗?”
周然慢慢收起笑意,转即声冷如寒冰,喝道:“那就出刀吧!”
赵元徽神情微动,眼中的疯狂之火几乎瞬间肆意烧起。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早已将状态调整至巅峰的赵元徽赫然举刀斩下——
“刀,裂山!”
一刀斩出,竟有炽烈刀芒一闪而现,直接逼向周然。
轰!
刀芒过处,逸散出来的刀气更是在地面之上犁出一道长达十米的深沟,深沟由窄而宽,来至周然面前时宽度甚至足有半米。
周然始终不动,任由那道刀芒逼面而来。
似有风动,那即将斩至面门的逼命刀芒竟是疏忽消散。
赵元徽双眉抬起,但眼底战火丝毫未减。
只见赵元徽身形与刀相合,度瞬间升至极致,眨眼之间竟至周然身前,双手紧握之刀斜斩而下,刀刃甚至贴在周然脖颈之上。
刀刃无声划过,未见血。
何须思索,早在刀落之时,赵元徽身体本能已让他于刹那间反刀斩向身后。
刀锋至,斩落一丝微风。
赵元徽抬手看前,却现周然竟是依旧站在原地,好似动也未动过。
“差距还是这么大吗?”
赵元徽看着周然,语气有些自嘲,但他并未收刀,不逼眼前之人出手,他如何甘心?
这种不甘心,从周然担任教官那天就存在了!
赵元徽不甘心,顾西楼三人不甘心,数十位血军没有一个甘心!
然而,十八人联手却被一个九岁毛孩子打得爬不起来,不甘心又能如何?
三年时间,无数次被打得体无完肤,再硬的骨头也都被打软了。要不是认准周然身上所受之伤无恢复可能,他们哪里有胆子做这些勾当?
赵元徽与他们不同!
赵堃与赵光宗父子一直觉得这个私生子胆小怕事,他们却不知道从赵元徽亲眼看见母亲死在怀里那天开始,看上去有些怯懦的小四就已经变得极端。如果不是母亲临终交代,赵元徽不仅不会维护赵家,甚至会亲手抹除这个家族。自以为能进入那个地方就有资格跻身上流家族的他们,至今也不知道一个血军身份究竟代表什么!
赵元徽不甘心屈居于任何人之下,哪怕是他那位自以为聪明一世的父亲与让他恐惧到骨子里的周然也不行,但这种不甘一直放在他的心里,直至此时才展露出来。
嘴角的冷笑,面孔的狰狞,眼中的疯狂,心底的狂躁……
赵元徽再也压抑不住,一直被压在内心的情绪全部爆,让他不惜一切的再次举起刀。
状似疯魔之人,长啸一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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