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海里,就连蚂蚁都敢在他身上撕咬他,不就,就成为了一堆枯骨罢了。”
田婴听苏秦说完,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脸色深沉的说道:“先生何意?”
“靖郭君虽然驰名天下,久负盛名,然而说出去,也不过是齐国的靖郭君罢了,到了魏国,未必会是这般待遇,到了楚国,也未必会有如此地位。为何?因为您是齐国人,齐威王的子嗣,这才是众人最敬重您的地方,其他的,比如您的才能也好,您的心性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诚如某刚才所言,您现在为何被当今齐王排挤,无非是在薛地筑城,让当今齐王厌恶罢了。而齐国就如同庇护您的水,您就像是这条鱼。一旦离开了水,离开了齐国的庇护,您即使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再这种乱世之下活下去。恐怕就算是宋国,都能将您一口吞掉,到时候,您空留一个薛城,又有何用呢?”
苏秦的话,刺中了田婴最大的痛处。事实上,齐威王时他为了和当今齐王田辟彊争权,一方面在齐威王那里欺上瞒下,一边在薛城大肆修筑城邑,各种防御工事一应俱全,各种武器礼乐置备周全,俨然自立一国,浑然不把齐王田辟彊放在眼中,即使齐王继位,也只不过去职以求全,对于门客的劝谏,也一律驳回。倒不是说他田婴有多大胆,而是在和齐王田辟彊赌气罢了。
但是苏秦却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告诉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非常危险的,虽然齐王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别的国家会不会动那个心思。与其如此,何不向齐王服软呢?
“先生所言,某自然清楚。”田婴苦笑道,“但是先生知道,某和齐王之间,龃龉过深,若是能够早日和解,恐怕也不必耽于今日。是以并非某图谋自立,而是朝不保夕罢了。”
苏秦依然一脸微笑的说道:“只要靖郭君有服软之意,余下之事,就交给再下便可。”
田婴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狐疑,“那先生意欲何为?”
苏秦站起身,缓缓说道:“此乃某献给君上的第二件宝物。”说着,他非常郑重的行了一礼,“齐国相邦之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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