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就按天子说的做!
两个时辰过去了,眼见太阳就快下山,联军又先后起五轮佯攻,但敌军每次都是待到联军逃不回去的时候再放滚木,上去的人都很难再活着退下来,整个山坡都被鲜血染红。
久攻不下,联军的士气开始低落,甚至开始退缩,雄王越来越急躁,冲着姬杰道:你不是说他们准备的滚木礌石不会太多吗?这都攻了六次了,损失两万士兵,这该死的木头怎么还放不尽?
姬杰眯着眼睛看向豪船上的无障,思虑道:本公也想不通他们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伐了这么多滚木,难道是事先准备好的?
雄王道:他们怎会知道我们会追到这里来,更何况他们哪有人手上这里来准备这么多,你还是想一想别的办法,如何攻上去吧!
姬杰道:那只有到了天黑,趁他们困倦的时候我们夜袭了!
虽是夜晚,山上却篝火通明,不时有烧烤谷米的香气飘致山下,使得山下联军的饥肠更加辘辘,外加豪船上传出悠扬琴声,回荡山谷,更显萧索悲凉。
豪船内,赵佗落下一枚棋子,笑道:先生真是艳福匪浅,即便是在这两军对峙之时,也能听到芸初冠绝岭南的琴声,只是有些可惜了,让山下那群不懂音律的人白白听到了!
无障道:将军这话可说错,这世间语言可以不通,但音律却是相通的,无论听到的人是否懂音律,都会有所感悟,只是境遇和心境不同,感悟也就不同了,正因为此,这琴声才百听不厌。
赵佗笑道:先生是否想借助于芸初姑娘的琴音使敌军士气消沉?
士气消沉倒未必,只不过让他们冷静一下,想想活着的美好!
赵佗道:末将有一事不解,想问先生,既然敌军已入瓮,为何还要隐藏我秦军,只守不攻?
无障道:将军若困住一只猛虎,会选择在何时杀了比较容易?
当然是在它最饥饿的时候下手了!
将军说的不完全对,猛虎在最饥饿的时候要比平时凶猛许多,为了生存下去,它会爆所有的力量来反抗,是以,应该让它看到一线希望,在希望中耗尽它所有力气,那时再杀死岂不是最为稳妥,一场血淋淋的胜利的确会振奋人心,令天下闻风丧胆,但为将者应该清醒,何时该牺牲,何时不该牺牲,不战而胜者,才是真正的王道,将军不是想善待百越的百姓吗?敌军也是越人,只不过被莽夫所使,不得不从,南疆平定后,都将是我大秦的子民,善待战俘才是治理南疆的开始。
赵佗连忙起身,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我赵佗能遇先生真是死而无憾,赵佗代南疆百姓叩谢先生大恩!
无障扶起赵佗道:将军言重了,我可没什么功德,只不过为陛下尽些力罢了。
赵佗道:先生太过谦虚了,若是没有先生的一系列布局,我们怎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扭转战局,平定南疆,能被陛下看重的人,有几人不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正在这时,船外传来了隆隆滚木声,打破深夜的寂静,紧接着,山下哀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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