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远离了灯会的喧哗,巷子里就很寂静,因为此时全部人都去看灯会了,巷子里人当然是寥寥无几。
粉衣少女走着走着灯会的喧闹声渐渐在耳边模糊了起来,转而传来的是一阵幽怨的笛声。
粉衣少女有些奇怪,停下脚步忖道:“谁大半夜不去看灯会,也不去睡觉,躲在这里吹笛子呀?”
她绕过巷子的拐角,朝着笛声传来的石路走去,尽头的寒风阵阵飘来,粉衣少女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六角亭旁,六角亭中立着一道白影,远远看去就像一件随风飘荡的衣裳。
粉衣少女好奇的走了过去,瞧见马车旁的车夫睡眼惺忪,好像已经在这里待很久了,但六角亭内传来的絮絮笛声,又不像曲子的开头,心想:“这是什么曲子?能吹这么久?”
她悄悄走进了六角亭里,瞧见一人面如白霜,倚着石柱,眯着眼睛,一只手扶着长笛正在缓缓吹奏。
他所吹的曲子虽称不上绝世之作,但声声扣人心弦,似乎用曲音讲述着一个漫长的故事,当粉衣少女听完这个漫长的故事时,夜空中的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
文清河收起长笛,脸上不带表情的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粉衣少女有些茫然,不解的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文清河微微点头,不做回应。
粉衣少女思忖了一会,想起之前被那两个富家公子占了便宜,心情一下烦躁了起来。
“累了,来这里歇歇脚,不可以啊!”粉衣少女说道。
“可以。”文清河淡漠的说,站起身子朝着六角亭外走去。
粉衣少女站在文清河身前,看着他一直不睁开眼,像个瞎子一样,心生一计,轻轻抬脚放在文清河必经之道上,想捉弄他一下,可不曾想到文清河突然面色一怒,大喝道:“把你的脚挪开!”
粉衣少女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脚,但心里却很不服气,嗔怒道:“这么大声干嘛!像个瞎子一样,不知道用眼睛看路啊!”
文清河脚步一停,在粉衣少女面前立着,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不说话,也不动手,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干嘛??”粉衣少女道,心里想了想,觉得自己说话似乎太过分了,歉意的说:“你不会真是个瞎子吧?”
“往右边站一点。”文清河道。
粉衣少女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被文清河推了一把,不由得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巷子深处一个红衣身影悄然飘来。
寂静的小巷里,那红衣身影脚步声格外清晰,“咯噔咯噔”像极了木头敲击石面的声音。
他走得十分缓慢,一头黑发随风飘舞,在脸上晃来晃去,几乎看不见他的面容,但那冷冰冰的眼神却传达着一种骇人的气息。
“我真不明白,楠震天怎么会让我见一个瞎子。”红衣人说道,眼神犀利,如同出鞘的剑芒。
“我在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瞎子会有什么能耐,能让南震天去接你。”红衣人说道,“锵”的一声,将腰间的剑拔出,但没有上前,似乎在等着文清河的答复。
然而文清河没有回丝毫反应,只是站在六角亭内一动不动。
这让红衣人有些恼了,一个跃步纵身跳起,剑指着文清河的心口,剑芒一闪而逝,眨眼间红衣人已至文清河身前,眼见着要刺入心脏,可就在这一瞬间,红衣人的剑却被一股力生生抵住了。
“这是什么?”红衣人吃惊的说,落在地上,一个倒退,退后了三丈远。
红衣人这一退,文清河立马向前走去,那股不知何处来得巨力跟随着他,路面上碎石飞溅,脚下石板龟裂。
瞧着这阵势红衣人不敢掉以轻心,两手握着长剑向上一跳,跳出两丈高,借着下坠时的力向下一刺,带着一股劲风落在文清河的头上。
剑一落,那股无名怪力立刻涌了上去,只见两股劲风相撞,剑从剑尖碎裂开来,瞬时剑身已经碎了大半。
红衣人见着情形不对,立刻借着那股无名怪力向上又是一跳,这次跳得更高。
他一足在前,一脚踩在剑柄上,劲风顺势增大数倍,剑身彻底粉碎,文清河的怪力也是一收,急忙后退避开那股劲风。
“轰”的一声,劲风没有了阻碍径直撞在地上,地面由中心向周围龟裂数十米,荷塘水面波浪翻涌。
六角亭深入荷塘的两根桥墩一斜,整个亭子向荷塘里倒去,粉衣少女惊叫一声,脚下一滑险些掉进荷塘,辛亏文清河及时赶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粉衣少女拉到了石岸上。
粉衣少女惊魂未定,又见文清河一副淡漠的脸,慌忙将手臂挣脱,惶恐的问道:“你们不会是坏人吧?我可身无分文又长得丑,千万别杀我啊!”
文清河没有回话,此时红衣人刚从地上捡起剑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文清河与粉衣少女。
“你使的是什么?我出道江湖五年之中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霸道的武功。”红衣人问道。
文清河表情淡然,说道:“你不必知道,我也不会说出。”
红衣人苦笑,说道:“那好吧,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天池山剑冢派门下弟子洛千寻。”
文清河说道:“我叫文清河。”
“你是哪里人?”洛千寻追问道,但文清河却默然不应。
粉衣少女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害怕,本想尽快离开这里,但又怕生出事端,惹了麻烦,她细声细语的向两人问了一句,“两位大侠,小女子可以走了吗?”
文清河没有理会她,到是洛千寻不耐烦的嚷了一句,“走走走!你一个女人不去看灯会待在这儿干嘛。”
粉衣少女听了此话,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慌忙朝着巷子里跑去。
洛千寻见着粉衣少女走远了,凑近文清河小声的说道:“你不会是东临人吧?愿意和楠震天一伙的,除了我们剑冢派,恐怕世上就只剩东临人了。”
“你……”文清河有些惊讶,但还来不及开口,洛千寻便抢着说道,“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哈哈,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看来我猜对了。”
洛千寻顿了顿,抬头仰望着星空,意味深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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