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
愣住的荷悦一惊。她现在心情复杂,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太子,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侯大人,北城西,万状湖,经过荷池那边,有一座青楼,这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侯夫子撇了撇嘴,“应该是有吧。子曰非礼勿动,在下却是从来不敢去这种地方。”
荷哲笑着点了点头,“我上任后没两天,就有那边的居民来我府送上请愿书。他们其实是那家青楼雇来送信的。请愿书上说,指控季家四公子,季奎,那天晚上在青楼内点了一个妓女。似乎由于他个人的某些怪癖,那个失足女子被他弄得全身是伤。最后因为价钱的原因起了冲突。季奎又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玩,不明白那里的规矩,冲突非常激烈,他在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要求与女子再玩一次。结果这次由于时间过长,他当时使用的一种器具一直盖在女子的脸上,最终导致她窒息而亡。并逃离了青楼。”
荷哲不管周围一片嘈杂的议论声。继续说道,“这一个月来,为了维护季府世家的颜面,整个关于此案的调查都是秘密进行的。直到前几天,本官手下的人可以确认,季奎公子在这件事上确实有罪。结果没想到,很快又出了这事。本来,我为黑水城世家的颜面,不打算在公堂上说出此事。但没想到,季奎。”
“满口胡言,欺骗公堂。那两个证人,没有一个说错。第一个,你确实不在酒馆;第二个,你确实是经过万状荷池到达那座青楼的。季奎,真正说谎的人是你!”
季奎刚一听到荷哲为自己说话,激动不已。但现在荷哲话锋一转,他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但一旁的大哥,却表现的很淡定。他明白,虽然不知道城主用意为何,但就算荷哲说的两项罪名加起来,也是要远远好过这件大罪的。因为谋害采莲农一案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如何也要保弟弟脱离这个大坑。否则,季府和他们的风月长廊,也将陷入万人指摘的处境。
“所以,侯大人,本官将要指控季奎公子两项罪名。第一项,过失杀人;第二项,欺骗公堂之罪。如果各位觉得本官所言不可具信,我府的役长高留汀高大人,今日已经带来证据证人在衙门外等候。”
荷哲城主居然为了今天这事早有准备了。季冰凛想到。难道他和季府的长辈们早就串通好了吗?自己居然从来不知道!
太子看着衙役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将头凑到荷悦耳边说道,“荷小姐,城主打算演的这出戏,本王是没有时间奉陪下去了。顺便帮我给他带个话,本王即日将回京处理些事情,大概半个月后,我再回边境处理战事。”
“啊,好...遵命...”荷悦听了太子的话,没怎么听明白,紧张地回应道。
然后她看着太子退到人群后面。而大家都忙着听高役长和他带来的几个证人的话,没人注意到太子的离开。他退到人群后面,护卫递给他一个黑色面罩,太子将它戴上后,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荷悦看着太子隐匿在人群中离开的身影,感到心中很不安。
许久后,荷哲的指控终于得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认同。看来季奎公子误杀青楼那女子的罪名,要成立了。
荷哲回到座位上。他看了身边一眼,小声对荷悦说道,“太子殿下走了?”
“嗯...”荷悦把刚才太子让她转述的话重复了一遍。荷哲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转而面对着正看着手中几件证物的侯夫子,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艰难。
而另一边小男孩的辩护人将情况对他讲了一遍之后,孩子失落不已。不时把不解的眼神投到荷哲身上来。就差问出你是不是在帮季府包庇这话了。但他也知道,荷哲城主在任一月,深得民心,应该不会做假证的。而且,小男孩努力了这么久,是要抓住真正的罪犯,这样才能让采莲农瞑目啊。如果这个季奎真的与此事无关,那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跟你商量个事。”荷哲凑到荷悦耳边,趁着侯夫子思考的时间轻声说道,“悦儿,最近我们荷府上要来一批朝廷里的人,接下来一周咱荷府都得招待他们。这些政事你们孩子不要参与,为父想把你送到乔府住上几天,行吗?”
荷悦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荷哲见她这样子,连忙补充道,“云沧也不能住在府里。他自己要求,这几天都往北城私塾里住了,与那位苏大学士一起。”
荷悦笑了笑,“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住去乔府自然没问题。您和娘亲也要注意休息,不要为了这些事弄坏了身体。”
“嗯...好孩子。”荷哲欣喜地说道,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他一手搂住女儿的肩膀,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而荷悦,越来越觉得今天的父亲奇怪了。虽然嘴上答应他前往乔府,但她总感觉荷府内要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那明早,让二狗给你收拾东西,爹派人送你俩前往乔府。”
“爹,那荷康表哥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他还待在府内吗?”荷悦问道。
荷哲一愣,语气不知为何变得吞吞吐吐,“呃...明天,荷康要...要回京城一趟,把我们黑水城的情况告诉城内另一支荷姓大族。战事激烈,我们现在要广泛运用各方势力的帮助。别担心他,荷康他多大一个人了呀!”
侯夫子将手上的证物放下,猛地一拍惊堂木,“今日所审之案,本官宣布季奎公子无罪!荷城主指控的另外两项罪名,择日再开庭!嫌犯季奎,在下次开庭前的时间里,你的行踪,由西城衙门负责!”
季冰凛赶紧把愣着的弟弟的头按下去,两人皆是重重一拜,嘴里喊着谢。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面色平静的荷哲以及坐在主座上的侯夫子,心中不禁感慨道,“虽然不知道这城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侯夫子,这宣判的结果,两边讨好啊...果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门外走来两个衙役,“季奎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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