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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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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源溪镇(66)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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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月下多少事。

    多少事,语迟迟,红头白柳鸳鸯纸。

    君却不饮此中酒,倒问斜阳黄昏池。

    绿水上岸不尽志。

    不尽志,梦痴痴,浓墨轻笔盘龙尺。

    两勺三杯浩然气,不足年少痛哭时。

    ——(明)诸葛丘《送胡俊年北归,有感所赠》

    翻译:青山上月光下有多少恼人的事,多少恼人的事,让人羞于说出口,看着那鲜红的盖头与惨白的柳枝映衬着画上了鸳鸯的宣纸。您却不想饮下这杯酒,反过来还问我那年夕阳西下,我在池边做了什么。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从绿水之中爬上了岸,而自己的志向都快被这潭绿水洗涤干净了,这些不能实现却无法忘却的志向啊,在梦里痴痴的说道:想想你的愿望,能够倚着盘绕金龙的尺子,用上浓墨重彩,再轻轻的落笔。而现在,心头只有这些细微的浩然之气,相比年少时,还不足大胆痛哭一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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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还去,交相辉映,一片孤城,二里长亭。

    君仍在,挥斥江山,墨涂天穹,长袖抚琴回首望,却一笑,青山三里,春风四度。

    六年未见,鬓白霜雪,五绝回廊,七巧蛮腰。

    君仍在,锦帽貂裘,欢喜美酒,左臂胡图琵琶女,肆欢谑,千金八两,气丧九味。

    终是十年,来来去去,好聚好散。

    且问君耶,犹存浩然?犹记江山?

    ——(明)诸葛丘《数年归来见胡俊年,临终所赠》

    翻译:想来想去,想到我们相见时的眼神,就像日月的光芒一样交相辉映,那时你我身处一座小小的孤城,孤城外两里地,那就是我送别你的长亭。

    您还在,那个指点江山的人,曾经傲气的要将这天空涂满你的墨迹,临别是您身着长袖衣袍,为我抚上一曲,回首一笑,仿佛山上的青葱都蔓延了好几里,今年的春风来回数次。

    六年未见了,您的鬓角已经花白,可是你已经有了绝妙的回廊,还有数个绝色美人。

    您还在,穿着华贵的衣服,喜欢饮用最贵最好的酒,左臂搂着弹琵琶的胡女,放肆的大笑,仿佛您气息的八cd已经变成了价值连城的金子,而当年的气势散去了九成滋味。

    到底是数年未见了,这世上的好友来来去去,都是平静的聚散。

    我想问问您,还存有您浩然之气吗?还记着您胸怀中的江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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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条巷子有个啥不同,那便是随便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也能在你糖人的诱惑下坦诚的告诉你。

    巷子里卖东西的摊子不同,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同,住在深入大海般府邸里的贵人们不同。

    可孩子的个头未满稍稍矮了些,终究是忘了对于朱煜来说,最重要的那点:

    “东高西低,高矮不一。”

    朱煜用舌头卷着孙悟空的那根棒子,卷一口回味一下,卷一口回味一下。这个十六七岁的皇上,却像个街角口流鼻涕的北京娃儿般幼稚。

    “主子,还要不?”

    一根糖人算来也就只有五文钱,估计又是没了油水,或者摊主是个老实人这种的事儿,所以一根给他几两银子的赏钱也不算是个事儿。

    更何况那糖人师父,就在朱德贵临走的时候还磕了一个头,吓得朱德贵赶紧一闪身,就当这个头没磕在他身上,而是磕在他身头后的青天上了一般。

    “忒甜了。”一脸嫌弃的模样,朱煜还是舔没了半个孙悟空,主子就这点好,刀子嘴豆腐心,骂人骂的痛快,可到头来,真要是给朱德贵一板子,想来主子还是怕自己手疼的。

    “哪....主子,奴才再去给你买个狐狸精去?”

    “滚吧,再吃的话朕又该牙疼上了,你去替朕喝那又苦又涩的药啊?”

    小时候刘红玉惯着他,要糖给糖,要肉给肉,十岁之前朱煜长得和个球一般,可十岁以后,皇上病入膏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或者是天公作美,朱煜这个球愣是在三五天里消下去了,整个人也变得俊俏不少。

    就凭着这张比蓝太后亲儿子俊俏了不少的脸,朝中大臣投到他麾下的也是两只手数不完的。

    当然,这只是市井传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事儿,有些人总是清楚得很。

    朱煜啐了一口,说罢,将只剩下猴屁股的糖人朝着朱德贵嘴里一塞,然后又是照着他屁股飞起一脚:

    “去,给朕敲门去。”

    朱德贵被踢得差点撞到胡府前的柱子上,而胡府大门口站岗的两个家丁都快傻了,自从这个俊俏的公子哥跟着他四个敢在大街上佩刀的护卫站在门口,到那个面白无须的老奴才买来糖人,一边哄着公子哥吃糖,一边又听着公子哥瞎叨叨什么:东高西低不讲究这类的话。

    “哎呦!主子!咋又踹奴才!”朱德贵装成一副好疼好疼的样子。

    “两边齐活,左右对称嘛,你哪儿那么多屁事儿?”朱煜张嘴就骂。

    “可不是屁事儿嘛.....”朱德贵还揉着屁股,将糖人塞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等嚼完了,把签子就地一扔,两腿一抻,袖子一扑啦,整个人脸一抹,抹的和川中戏法变脸似的。

    站岗的俩家丁就和台下嗑瓜子看戏的看客一样,俩眼睛盯着朱德贵从这里鼓捣。

    “瞅嘛?”

    骂不得主子还骂不得你俩打杂的吗?

    朱德贵像头被抻了尾巴的驴一样,那张满是褶子的死猪皮脸长的却像头驴。

    结果他这么一驴叫,站岗的俩家丁不乐意了。

    啥意思?掰脸子给谁看呢?

    你牛逼你当街带刀,可我家老爷也不是吃素的啊!打狗还得看主子,合着你这脸子是给我俩掰呢还是给我家老爷掰呢?

    大官儿府邸里的小厮丫鬟都精通为虎作伥,仗势欺人这种把戏,不过话说回来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爷家装逼放屁顶天响,那仆人必定放屁比平头老百姓响,可老爷家是个安分守己,或者说是个精于人情世故的老人精,安安静静的过活,老老实实的放屁,那仆人的屁可能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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