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人赎了出去,成了良家女子。”
“教......教坊司?”
“这不是春湖吗?教坊司是唱曲儿的....那个....那个北边胡同的琵琶院儿......虽说去的少,但是还是去过的......”
“嗝!”李赤骑大人说到一半,一个嗝儿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演乐胡同的姐姐们,都是良家,再不济也是不卖身的,妾不是出自那里的。”
“大人真是高抬妾了,妾就是个春湖从勾栏胡同借出去的物件儿.......”
“还.....还有个勾栏胡同?”
“操........”
李赤骑大人骂了一句。
“他妈的司礼监畜生.......”
“好好的姑娘卖到娼馆里去了,这帮阉狗指不定又发了多少横财.......”
李赤骑还想再骂两句什么,红杏姑娘连忙用她的秀手捂住了李大人狗屁乱放的臭嘴。
“大人!慎言啊!”红杏从李赤骑耳边轻声说道。
“慎个屁!就骂他阉狗咋了?”
“老子!老子堂堂锦衣卫千户!还......还会怕了那群司礼监的阉狗!”
“老子........老子一刀一个.......”
“一.......一刀.......呼........”
“呼.......呼.......”
红杏姑娘跪坐在地毯上,她赤着脚,大拇指还被用朱砂混着油脂将指甲染成了红色。
只是那条铁链总是那么碍眼。
李赤骑大人正枕着红杏的双腿,睡的正香。
“大人.....教坊司归礼部管,您算是冤枉了司礼监的公公们了。”
红杏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感觉,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带着些沙哑,好像骨子里都渗出了一些上了年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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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赤骑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绣春刀,冰冷的刀刃猛地就朝着红杏的脖子砍去。
然后停留在毫厘之间,不会更进一步。
“大人,想要砍的话就砍吧。”
倏地,红杏睁开了双眼。
“但是砍下我的头颅之前,能先帮我一把好吗。”
说着,她伸出手。
“我的腿僵住了。”
红杏跪坐在地上,她昨夜一整晚都没有动。
“........”
李赤骑狼一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红杏毫无波动的眼睛。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见着自己叔伯兄弟的脑袋一个个的掉到自己面前,也就从害怕变成习惯了。”
红杏仿佛在诉说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故事一般,声音低沉。
“........”
李赤骑仿佛在思考红杏的话一样,过了会儿,他又问道:
“我怎么醉了。”
“你.....你是不是往酒里下了些药?”
“药.....是有下....”
这话刚出口,红杏就觉得刀刃似乎都要切在她的心头上一样。
“春湖上催情的药....大人倒是一点情都没催出来,腌臜话倒是催出一堆来。”
说罢,红杏的嘴角似乎微微翘起,好像笑出来一般。
李赤骑那晚根本没有喝醉,他是在装。
装自己的命根子并没有直起来,装自己根本没喝到。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然后死命的暗示自己。
可没想到自己却是真的睡着了。
“放纵了吧.....”李赤骑在心里说道。
而红杏看他半天没有反应,伸出去的手正要往下落的时候,李赤骑猛地握住她柔嫩的手。
可能他满虎口的茧子隔的红杏有些痛了,她微微皱眉,然后李赤骑对她轻声的说道:
“我拉.....扶你起来。”
红杏低垂着眼,任凭李赤骑托起她的腰,无力的双腿一点点的被拉直。
可毕竟跪坐太久,双腿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红杏坐在床沿上,正琢磨着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你叫什么。”
李赤骑突然问道。
“嗯?”
“你叫什么。”
“........”红杏迟疑了一会儿。
“红杏。”
她说道。
“姓甚名谁,原本的良家姓。”
“妾一个卑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良家姓呢?”
“扯皮就没意思了。”
李赤骑重新将绣春刀收回刀鞘里,他站在门口,头也没回。
“哈......大人说道是.....扯皮就没意思了。”
红杏轻笑着,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开心事一般。
“妾身姓郝。”
红杏说道。
李赤骑也没回话,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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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的可是真够严密啊...
“青冥......”
“僭越了吧.....”
陆青冥一听僭越这两个字儿,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二哥......”
“我没办法,我只是为了自保,为了......为了咱俩自保。”
“二哥你能在外面浪荡,而我呢?只能活在这顺天府的泥潭子里。”
“我要是不能再吹些气泡.....我不就得被憋死了吗?”
“王八活的再久,也终有一死啊.....”
李赤骑刚想说些什么,陆青冥举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二哥,我很少叫你二师兄,对吧?”
“咱俩是从小长大的......不是师兄弟,是兄弟。”
“这是件大案子.....二哥.....虽然时候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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