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兵器,想来必定是城里某些有钱人,但是又看他一身麻布衣与风尘仆仆的样子,村民拿不准主意,于是便告诉老伯。
“那就见吧。”
老伯说。
“为何要见这个外乡人?”
村民问道。
“人家是来找我的,为何就不能见?更何况......”
“他带着刀呢。”
老伯说道。
于是老伯提着他那根用来钓鱼的鱼竿,走到外乡人面前。
“你找我?”
老伯说。
“我想请您去北方。”
外乡人说。
“请我做什么?”
“客卿。”
老伯笑了,他咧开嘴,一口烂牙是那么脏。
“我人老了,走不动了。”
“算了吧。”
说罢,老伯提着鱼竿转身就往回走。
“您要是走了,我就杀光这一村子的人。”
“.......”
外乡人的话是那么刺耳,老伯可以不在乎他的鱼竿,但是他真的很在乎一条命。
“这一村子六十一口人,你一个人行吗?”
老伯将鱼竿扛在肩上,他头也没回,问道。
“我一个人肯定不是您的对手。”
外乡人说:
“可我带来了一百余名荡雪骑。”
“这个名字,您可曾听说过?”
老伯转过身来,他右手握紧了鱼竿。
“霜剑含银锋,白马荡红雪。”
老伯压低了嗓子,念出这十个字。
“你是谁?”
“在下姓朱,名灿,字青釭。”
“好字,想必令尊是想你如青釭名剑一般,催刚断骨,势不可挡。”
“您说的对,在下父亲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最锋利的剑,也最容易折断。况且你不是剑客,你是个军人。”
外乡人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佩刀。
“这是军刀,盾卫的单手刀。”
“您说的不错,我家祖先就是行伍出身,在下也投身行伍。”
“........”
外乡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伯猜不出他的底细。
“我肯定不走。”
“您走不走您自己决定,但是您不走,这百余名荡雪骑要是屠光这个只有七十余口人的小村庄,怕是连您拿下我的时间都不够吧。”
“在下虽然功夫不及您,但是凭我这把刀,我应该能拖住您三招。”
您不杀我,我就能拖住您三招。
外乡人右手握在刀把上说道。
“.......”
老伯一阵沉默。
“你就那么自信能挡得住我的鱼竿?”
“您那不是鱼竿,您那是马枪。”
“是您在大荒门中的马枪。”
“真是知根知底.......”
老伯叹息到。
“你姓朱,也不知道是哪家王爷的人。”
“在下,靖王之子......特来此处,请将军回营。”
“将军离营数十年,也太久了。当年人人盛传将军战死十五胡大帐之中,不仅家父,朝中谁不曾唏嘘不已......”
朱灿慢慢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老伯的面色。
“可如今将军,是否也该回营了呢?”
老伯面色如常,他依旧冷眼看着朱灿。
“回营?”
“郑鱼已经死在那年的十五胡大帐之中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糟老头子,苟活在这个小渔村里。”
“将军这话....可不像是一名军人所说......”
“您难道就想丢了国公爷的脸吗?|”
“脸?呵.......”
“朱灿,你既然是靖王世子,你就该回去问问你那个爹,到底是为什么!当年赵将军会战死在十五胡大帐之中!为什么十余万帝国儿郎会孤苦无依的死守雁门黄海两关两年却毫无增员!”
“郑鱼已经死了,遗体在乱军之中被砍成了碎块。”
说罢,老伯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你要什么,如果你真的是靖王世子的话。”
“我可以把我的枪法给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走。”
“我给村子磕了三个响头,天朝地。”
“.......您就不怕,我是假的吗?”
“无所谓,谁要学我就教给他。”
“但是你一定要把村子外的荡雪骑给撤了,不要伤到村子里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傻得可怜,没见过世面。”
郑鱼沙哑着说道,他将鱼竿扛在肩头,朱灿跟在他身后,往村子里走去。
“您放心。”
朱灿说罢,从怀中掏出用牛皮纸包裹着防潮的千里火,他拉响千里火,拳头大的火焰腾地一下就窜到了天上,然后轰的一声炸开。
“千里火啊....”
“您这回放心了吧?”
朱灿说道,这时他看见一个扛着木头从他身边走过的年轻渔民,他正在搭木架,他将木头用手腕一甩,一根木头老老实实的搭在已经成型的架子上。
肩膀与右臂同时用力,并不是用的手腕力量。
这时花枪的力方式.....
朱灿猛地回头,他看见郑鱼正盯着他。
“我的枪法给了你,学多少在你自己。”
“以后别再来了。”
倏地!鱼竿好似长枪一样,被郑鱼我在手中,他双臂一抖,枪杆夹在腰间。
“哈!”
郑鱼大喝一声,好似当年戈壁滩上金甲金盔的将军一般,红缨枪在手。
粉身碎骨终不悔,直捣黄龙定江山。
————————————————————————————
银光乍现,就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空。
草原上的长生天也会瑟瑟抖。
曾经不可一世的蒙古人也会瑟瑟抖,他们引以为豪的马刀与弓箭曾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