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再一次冷笑。
“那是过去。”他违心的说,想起了真真。“再说,我无法照顾好她,谁能?”
这个问题把流年问住了。是啊,谁能?
他咽下一口唾液,“总之,你不能再碰她。她是我给你介绍的,如果你们是自己认识的我不管。但,是我让她认识你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快乐,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流年不敢看陈乔的眼睛。
陈乔冷哼一声。
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对一个人如此频繁的冷笑。
“你就快结婚了。”
陈乔说的话看似驴唇不对马嘴。
“我觉得有必要接受提醒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陈乔目光的迎上流年的目光。
流年一时语塞。
“不让我碰她?你有什么资格?”陈乔嘴边现出嘲笑与不屑来。
“她是-----”
“你同学?”陈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算了吧,老同学。如果你要对全班的女同学都这么负责的话,你不得累死啊!”
陈莫菲朝他们走过来,“怎么了?”她问。
“没事儿。”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好点儿没?”两个男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陈莫菲觉得这两个男人今天都有病,但是她此际累极了,只想尽快回去洗个热水澡趴一会儿。
“我想回去了。”她说。
“我送你。”两个人第三次异口同声,说完后他们互相瞅了一眼。
“你还有若然要照顾,我送她回去。”陈乔说。
这话没毛病。但是流年害怕陈莫菲在他的糖衣炮弹下再一次宽衣解带,女人总是太过容易原谅一个男人。
他掏出烟来,陈乔提醒他这是在医院,他把烟放回烟盒里。
“怎样?”陈乔扶着陈莫菲,“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他故意这样问的,果然,流年无奈的败下阵来。
“我们先走了,改天去跟嫂子登门谢罪。”
陈乔又特意强调了“嫂子”这两个字。
流年没动,直到他们走远,流年都一动未动。
他应该克制自己,然而,她毕竟是被他亲手送到陈乔身边的。
他本来就应该对此事负责。他如是说服自己。
从医院离开,他本打算先回家,然而车子却不听他的使唤,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陈莫菲楼下。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他将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公共停车场里,然后坐在那里仰头看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要么上去,告诉陈莫菲离开这个渣男,要么转身离开,陈莫菲已经是成年了,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跟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交往。
可是,万一她脆弱呢?她只是因为脆弱才选择跟他在一起呢?
他狠狠的抽烟,风把烟雾撕裂,散荡在空气里。
他是得对此事负责,因为若非是他,陈莫菲可能不会有今天。所以他今天之所以会反应如此激烈,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因为发自内心的,他觉得自己欠了陈莫菲的罢了。
风愈发的冷,他抬起头来,发现她的窗户仍旧亮着灯,陈乔呢?她会不会留他在这里过夜,这想法儿像虫一样啃噬他的心,他想上去,然而,上去说什么呢?还是跟陈乔一样,也赖在那儿不走?
他又从怀里掏出烟来,流年觉得自己这阵子烟抽得太勤也太凶了,有一次都惹得康若然向他抗议:你怎么最近抽这么多的烟?
他喏喏的应承着,然后把手里的烟熄灭。但是没多一会儿,他还是仿佛不由自主似的,又拿起烟盒来。
康若然觉得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不,没有啊,他哪里有心事?他没有。
“流年。”
有人喊他,流年茫然的抬头,看见陈乔,风把陈乔的头发掀起来,吹得乱七八糟的。
“走,”他一扬下巴,“去喝两杯?”
他瑟缩一下身体,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你车呢?”
“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开了车的,是啊,我的车呢?
他喃喃自语,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小心翼翼的把它藏了起来。他找到自己的车,甩随着陈乔的车。
两人去了常去的餐馆,只要了两三样小菜。
“啤酒,一打。”陈乔说。
“要那么多?”流年抗议。
陈乔默不作声,酒很快上来,服务员把酒瓶子起开,陈乔拿过来,给他和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来。
两个男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却没有人碰。两个人闷声不响的喝着,谁也不作声。直到陈乔率先憋不住。
“流年,你跟陈莫菲......”
流年不说话,伸手招呼服务员。
“再来一打。”
然后他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给自己跟陈乔分别满上。
陈乔用手掌挡住杯口,“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他起身,但是没有去买单。
流年一仰脖,杯中酒。
那天晚上,他喝得很醉,然后一个人打车跑到陈莫菲家里,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跑上楼,到她那一间,咣咣咣的拍门。
“陈莫菲。”他喊。“陈莫菲。”他喊。
陈莫菲披着衣服出来,给他打开了门,流年一个踉跄奔了进来。
“你怎么了?”
陈莫菲扶住他,发觉他满身的酒气。
她皱着鼻子,“怎么喝这么多?”
她试图扶起他,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不能够,却让自己跌倒在他身上。
流年抱住她,问她,跌疼了没有?
她说没有,然而他再问,跌疼了没有?
她挣扎着想起身,然后流年一翻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空气凝固,时光闪回。
她知道现在的她应该果断的推开他,他拿她当什么了?
他现在已经有了康若然。
他们再也不可能了。这他跟她都十分清楚。
流年的两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她几乎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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