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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左伊的话,宫乃泽的手从她的肩头处挪开,放在她的头顶,从呆毛到发梢,毫无遗漏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他浅浅地笑道:“这样子听起来,有点像是一笔交易。”
“唔,差不多。但是……”
“但是什么?”
“实际又有点不一样,宫泽。”左伊坐直起身子,两人挨着的衣物摩擦起了静电。
恰好在左伊濒近心脏的地方,触得她恍恍惚惚、酥酥麻麻。
“我并不想一直待在你的伞翼之下。我们现在这样子,与其说是交易的关系,不如说像是养成系。”
“养成系?”
“就类似于,”左伊舔了舔嘴唇,直言不讳,“童养媳。又或者说,位高权重的大Boss与不谙世事的小萝莉。”
宫乃泽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一勾,表示很有兴趣。
他倒是想呢。
如果他年长个七岁八岁,不对三岁五岁都行,这样子就能将她稳稳地圈起来,倾尽盛世的娇宠,把她呵护成柔软含水的女子。
感觉到他超乎寻常的兴致,左伊嗔怒地凑近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热乎的触感,和那时她在学校的楼梯间,如猫一样扫舐他指尖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是这么一触,宫乃泽的眼神都变了。
但他隐忍了下来,不想打扰今天左伊难得的热情。
车窗外的阳光明媚,立交桥边的景栽一路春暖花开。
斑驳的叶影细碎地洒在她的身上。
映着日光,她明眸皓齿,清雅而恬淡。
女孩不知不觉,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但事实是,我们的年龄相仿。就算你有这个心思,我也不会依着你。虽然我现在还没那么强大,但我的目标还算挺宏伟的——不想跻身名流,但想赚钱养家。”
声音却利落而脆响。
“准确来说,是把你娶回家。”
宫乃泽的眼底黑白分明,光亮无比。直达心底的笑意浓得如夏季树枝的墨绿叶子。
浓密繁茂,又生机勃勃。
说句实话,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别有风味的告白。
不是嫁进豪门,也不是“只求曾经拥有”,而是。
娶、回、家
但饶是稚嫩青涩的情话,亦或是春意熏陶的逢场作戏,他都甘之如饴。
毕竟,谁让说话的人是左伊呢。
他身子往前倾,拢了拢女孩的发,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还确实是挺志向远大的。”他笑道,一脸认真,“那按你的意愿,我这时候应该让老姚掉头,回去海平区的别墅。”
“为什么?”
她微微侧过头,耳垂以肉眼显见的方式变得更加红艳。
“因为今天我带你去的是今年最后一次宴会。G市四大世家,还有各大名门少爷千金都在这里。不想跻身名流,那就只好回去了。”
原来是这个。
左伊耸耸肩,满不在乎道:“……那就回去吧。”
“你看,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左伊:“……”
“没有这些人脉资源,你怎么赚钱娶我呢?而且,”宫乃泽不紧不慢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长辈介绍千金给我认识。加上我今年十八成年,宴会里的千金数量只会多,不会少。”
左伊:“……”
“难道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下子认识那么多名媛?嗯?很多情敌的哦。”
“……”
她发现,宫乃泽今天的话异常地多。
难不成跟自己的话语量成正比?
左伊鼓起了标志性的腮帮子,正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
老姚开着车,目视前方,但听到这段揶揄的话还是忍俊不禁。
谁不知道,他们家宫少除了桐辛,和UZK车队里常来往的几个人外,其他的男女不近。
自参加拍卖宴会的第一年起,就没见过他搭理过那些前来搭讪的人。即使是G市企业的老总长辈也一样。
按桐辛调侃他的话来讲就是,整个一宫家的人形招牌。
除此之外,其余没有什么功能。
不搭讪不搭理,跟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而礼貌的距离。
除了客套话“嗯”“好”“是”,就接不出其他的话,就更别说要推荐千金了。无论环肥燕瘦,清淡抑或妖冶,他通通连看都不看一眼。
甚至有人自以为投其所好,以桐辛或狐韦为模子找来的花旦小生,也丝毫不得其要。
因此他们都说,这宫少年纪小,尚未懂这番鱼水之妙。所以,眼下的成年之际就显得格外地重要。
还恰好是这么朦胧的花季雨季。
万一成了宫少的初恋,那可就成为男人一辈子的心窝头。
只是。
老姚稳稳地将车停在一家高档的私人形象设计馆,毕恭毕敬地提醒宫少,目的地到了。
尔后他先行下车,为他们开门。
从车厢内双双走出一男一女,让侯在门口多时的首席设计师卜稷霎时失了神。
这、这这这宫少的车子,历年以来,竟然首次出现了女生!
瞬间,拒绝狗粮之心昭然若揭。
老姚招牌式的商业微笑的背后,深藏功与名。
他心想道:今天那帮老总名媛甚至少爷们,可能都要失望了。
***
左伊对这家形象设计馆既熟悉又陌生。
重生之前,作为娱乐圈内的流量花旦,如果要出席一些重大的盛典红毯或者晚会,她免不了要过来做造型挑服装,因此对眼前的男生卜稷,略知一二。
卜稷,原名宫稷,宫乃泽的表堂兄。
本来是要以宫家董事会一员的身份入盟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毅然跟宫家决裂。
后来在宫家文娱领域的产业之外,自立门户,创立了G市高端形象设计馆这一连锁品牌,并大块阔斧地开辟设计业领域,垄断了这一行业的资源。
也许是因为他改了姓氏,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是宫家人的身份。就连左伊,也是在有天听莫川偶然提起的,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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