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酒馆最里面的一张大桌子,此刻在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和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我们沉浸在酒意和酒馆内热闹的气氛中,脸颊都已经发红。
“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把你们都叫出来陪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啦!所以,让我们干杯吧!”厚脸皮的安痛快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呵呵,不过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啦。
总之,就像安说的,今晚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凯瑟琳将我们点的菜肴端到桌上,看着我,噗嗤一笑,道:“埃唐代啦你这小子,才几日不见身边又多了个这么标致的姑娘,将来你准保妻妾成群啊!”
我心里美滋滋的,笑道:“哈哈,那就借您吉言了!”
克萝伊和瑞贝卡正有说有笑地聊得正起劲。
“所以说啊,埃唐代啦……”
“喂,丫头,又在说我坏话啊?”
“我在给瑞贝卡讲你的糗事呢。”
“呵呵呵!”
“瑞贝卡,连你也笑我。”
“可是,真的很好笑嘛!呵呵呵!”
“哎哟,真是的。”
“好了!好了!”安大声道。“让我们接着干杯!干杯吧!”
三个女孩子因为喝了酒,脸颊都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妩媚。特别是安,她比克萝伊和瑞贝卡更加成熟,却又不失少女的顽皮,那红艳的脸蛋,慵懒含情的星眸,那副醉态真是妩媚诱人至极。我真想借着酒劲,在她花瓣一样美丽的红唇上狠狠的亲一口!
不过,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冲动。
瑞贝卡在嘴唇沾上酒以后,就将姥姥授予的使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她已经和安成了莫逆之交,安十分喜欢她。
“噢噢!原来瑞贝卡你这么能喝的吗?”安双眼放光,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瑞贝卡。
瑞贝卡的模样已经接近神志不清了,拿着满溢泡沫的木酒杯,笑得花枝乱颤:“嘻嘻嘻!噜噜噜(莫名的怪声)!人家在十岁那年,就把号称‘伯德村大酒桶’的爷爷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哟!嘻嘻!噜……”
嗯,就这样,宴会欢快的进行着。到了最后,瑞贝卡已经伏在桌子上打起来瞌睡,克萝伊一个劲儿的傻笑,我的头脑发胀,看周围的事物就仿佛在梦境中一般不真实。然而,只有安却仿佛仍然清醒似的,好像根本就没有醉过,她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十分安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就走出了酒馆。
呃,我忽然觉得安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算了吧,她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不舒服导致的,现在八成是跑去外面吐了。
这时候,我听到附近有五、六名酒客聚在一起激烈地讨论帝国现在的局势,我虽然知道都是些酒后无聊的胡诌,不过我还是对此很感兴趣,于是伸长耳朵去听。
“他娘的,我早就知道这个国家要完蛋!”一个男子瓮声瓮气地说,“先王还活着的时候,贵族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盘剥我们,现在呢?他们已经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呸!真他娘的窝囊!”
“早就没人听皇帝陛下的啦!”接着是一个尖细的声音。“现在凡是有点势力的贵族都划地为王,皇帝也只有在他的宫殿里说了算而已!要俺说,如果那个洛根能当上新皇帝,咱们说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别胡扯了!我听说洛根那老混蛋把小孩子都抓去逼着他们上战场,他能是什么好鸟?”
“真可怕,到处都在打仗,而且魔兽也比去年闹腾多了。那天我赶车去别的村子送货,竟然在大道上差点被一群哥布林吃了!你能相信吗?那些哥布林平常从来都是躲在森林里!”
“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最后究竟谁会赢?唉,要是洛根那狗贼赢了,我们的日子恐怕会更不好过!”
“帝国绝对会赢的!因为有莱因哈特大人在啊!”
“可是俺听说洛根他们有魔动巨兵啊,谁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嗨!魔动巨兵,听名字就知道又笨又蠢,用飞空艇肯定几下就搞定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乱扯一通,我听得煞是有趣,突然,克萝伊醉醺醺地趴到我的身上,该死,吓我一跳!
她的唇离我的脸那么近,我还以为她要强吻我,只听她开口道:“哎…人家问你啊……埃唐代啦……什么是飞空艇??”
哈啊?居然不是要和我接吻,唉,真失望。
“所谓飞空艇,就是藉着魔导力在空中飞行的飞船。”我解释说。
“哗?有那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人家从来没见过?嘻嘻嘻噜噜(喝醉发出的怪声)……”
“那是因为,帝国的法律规定,未经过帝都军务大臣的许可,不准私下建造、拥有和使用飞空艇。所以现在飞空艇的持有者不是军队就是大贵族,当然不会出现在咱们这种穷乡僻壤!”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皇帝的权威几近荡然无存,以后无视帝国法律规定拥有飞空艇的领主、贵族甚至佣兵团肯定会越来越多。
给克萝伊普及完常识后又过了十分钟,奇怪,安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醉倒在外面了吧?
我要克萝伊留下来照看瑞贝卡,自己就走出了酒馆寻找安。
只见离酒馆附近的一座桥上,安就静静地站在桥边,似面带忧愁,月光洒在她雪般洁白的衣服上,令她看来宛若公主一般端庄典雅,忧郁迷人。
她的脸上仿佛全无醉意。
我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过去,唤道:“安!”
安似被我的话语从沉思中惊醒,怔了怔,看到我,随即笑道:“抱歉,我在想心事,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
“我还以为你蹲在树下狂吐呢!”我苦笑。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手中居然还拿着一瓶酒,真该死,看来我果然是喝醉了,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我来到安旁边,胳膊倚着差不多到我胸口的桥护栏,喝了口酒,说道:“安,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呀,你问吧。”
“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不过我不是找不到机会就是忘记了。那就是,你在来到这里之前,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啊,你问那个啊。”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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