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室里,见那熔炉里的火已经熄灭,模具里铸好的毛坯也已经被取了出来,扔在一个加热炉里锻烧着,刀身已经变得通红。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他也来不及多想,用火钳夹出已经烧得通红的毛坯,放在砧板上,抡起铁锤,叮叮当当就锻打起来。
这是自己的第一件武器,当然是格外的卖力和仔细了。
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朝阳初升,石羽这才算大功告成。
刀长三尺,刀身窄薄,略微带些弯曲,如后世的马刀样式,马背较厚,带着锻打出来整齐的鱼鳞花纹,整个刀刃却如一泓秋水,散发出迫人的寒光。
石羽把还没装刀把的刀身拿给段老头看,“好刀,确实是好刀!”老家伙手指轻抚刀身,好名抚摸着少女的身体,一脸的贱样,“我都舍不得给你了。”
“切!”石羽一把夺过长刀,“这和你有关系么?”
“没我的指点你能铸出这把刀来?!”段老头大怒。
“嘿嘿,那也说不准。”石羽无耻地笑道,“再说了,炼器时你的指点是我用两坛老酒,一大包卤菜换来的。报酬已付,两清了。”
段老头差点没气晕过去,见过无耻的,但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看看,怎么不说话啦,理屈词穷了吧……”
“滚!”老家伙终于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个字来。
……
在青阳城呆了两天,石羽就匆匆告别云阳镖局,独自一人向青阳山走去。
青阳城对他来说就象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囊中羞涩,再呆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要宣告破产了。云阳宗给每个杂役弟子每月只补贴两枚银钱的零用,他三年来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因为这两天走家串户,买点礼物,已经花去了大半。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但你若要手上连鹅毛都不带,就忒不要脸了,说实在的,石羽还做不到。
所以只能借口宗门任务急迫,狼狈而逃。
身后背着一副最便宜的柘木弓,屁股后面挂着一支破旧的箭囊,腰里别着用两片竹片作刀鞘的“秋水刀”,身背药篓,里面包袱里仅剩一些干粮。他这一身的打扮,甚至于大部分猎户都不如。
在白杨沟村打了个尖,石羽就一头扎进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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