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善猛的睁开双眼,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虽然步子有些摇晃,虽然身量还有些瘦弱,但已经比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好上太多,他再次满意的点点头……
那庸医,还是留着吧!
“她知道,我在!”司玉衍走到书案对面,双手撑着桌面,他现在就爱站着,累也愿意站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特别好!
如果他们能让他摸摸枪,那就更好了!
“你如何得知?”那小娘子幂篱上的纱布,可是厚纱,借着烛光,顶多能见个轮廓。历来是他稳坐高台、众人仰望,何曾有人让他见而不面?
“她伸手点的那几下,是你安排在屋内暗卫的藏身之处。他们平时练的最多的,就是隐匿身形,却还是被她发现……”他看了眼跪在阴影处的暗卫,“我练的是外家功夫,藏匿的本事没有你的暗卫高明,她如何能不知?”
直至今日,他未曾见过这女子容貌,可刚刚在屏风后,听她淡淡的描述里,有两情相悦的甜蜜、有忆思情郎的痛苦、有求而不得的怅然……
他揉了揉胸口,不知为何,想到这些,觉得有些气闷。许是,他也想找个女人来爱了?
旋即,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久了,怎么有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的小娘子心事?
他这样的出身,哪里有什么真的情爱,不过是利益的制衡罢了!
“哼!”为了他这张长的像她情郎的脸,便舍了命?
可笑!
“你怎么了?胸口疼?”司玉善从凳子上跳起来,伸手扶着他,“姓赵的,你赶紧去叫古佛进宫!”
“哥!!!”他一回身,手肘刚好怼在他肋骨上,他反而岔气了!
“皇上,你看可否先请尚药局的侍御医来看看?”这大半夜的去找古佛,他即便是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个月来,古佛和皇上之间的气氛,可谓一日坏过一日,剑拔弩张、战火连连……皇上有几次要忍不住,想要解决了这大夫,却被三王爷无声的阻止了。
这人啊!
真是向天借的胆儿!
“那帮庸医,我请来何用?你还不快去!!!”
“哥!!!”司玉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没事,你出去吧!”
司玉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赵給使对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就关门出去了。
这到底是谁的奴才啊?
“哥,我没事!”司玉衍轻拍着他的臂膀,“哥,你看你,不仅人胖了,脾气也见长……”
“我告诉你啊!”司玉善一手扶着他,一手点着他的额头,“不许再提我胖的事!我瘦着呢!去年的夏装,我还是穿的下的。”
“去年的夏装?”司玉衍回忆了一下,“你不是跟我抱怨尚衣局的衣服给你做肥了,影响了你玉树临风的形象吗?现下你穿着应该最合身吧!”
“合身什么,还是有点紧……”司玉善羞恼的瞪着他,“说正事儿!”
“咳咳!”司玉衍手握空拳,清咳了两声,掩下嘴角的笑意,“她是不是……还说不好!既然,她看上了我这张脸,改日我便去会会她!”
她说,他们没有时间找合适的医女是真;她说,那段感情,应该是真;她说,她不喜高墙后院……也是真!
至于,他像不像她的情郎?
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理由要救他……
他还需要再看看!
“皇上,尚食局的夜宵做好了,你是现在用,还是过会儿用?”赵給使在门外轻声的问。
“那就……”司玉善刚开口,就见对面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极其讨厌!“现在用!”
对着他们一个两个的,心累,他得补补!
司玉衍意有所指的视线放在了他略显圆润的腹部上……他顿时恼羞成怒,抓起一本书,刚举起来,又放下,再拿起一张纸,团吧团吧扔到司玉衍的脸上……
“看什么看!一会你吃两碗!”
不把司玉衍喂的比自己圆,他就跟他姓!!!
午夜的街道无比安静,偶尔有几声虫鸣,显的有些孤单寂寥。北里越在这个时候,越是热闹,人还未进坊门,里面的喧嚣已经飘了出来。
马车如何出的,便如何进的。素衣如何出门的,便如何入门的。
鹿骏对这个过分安静的小娘子有些好奇,别人面圣,无论出来进去,都有些情绪上的变化。
只有她,情绪上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见的不过是普通人家的郎君一般。如同曾经历经三朝的老臣一般沉稳……虽然他也没见过……
“此事,不可说!”他站在门口,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素衣点点头,推门而入,里面的烛火未灭,她的床上……
有人!
她的屋子不大,不过里外两间,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间书案、座椅、软塌,内间床榻、屏风、洗漱、梳妆……
如果是正常来访,即便不在门外等,是不是也该在外间的软塌上,等一等?
缓步轻声向内走,轻挑帐帘,见屋内雪白的床榻上,躺着一身着高腰绿色间色长裙,杏色短襦,胸口处低到露出半个,在暖黄色的烛光里,白花花的晃眼……
怎么会是她?
素衣抱着臂膀,靠在里外间的槅门上,她认识她……
北梁艳姬——花艺婷!
原户部尚书花云袖的庶女,其母是胡姬,是花云袖养的外室。自花艺婷出生,其母便教授她舞艺,也请了先生,希望她不仅有美貌,也有内秀,更希望,她能正正经经的嫁人……
谁知天不遂人愿!
花尚书在她十岁时,犯事被斩,家产被查抄,男丁皆被发去做苦役,女眷都被送到边疆军妓营。
由于花尚书宠爱此胡姬,常常夜不归宿,引的女眷愤懑,便举报她们母女二人。
胡姬终是没有逃出去,在锦都城门口被截了下来,哭喊着放花艺婷一条生路,被活活打死了。
官兵拎着花艺婷的后脖领子,把她扔到了花家的女眷中……
后来不知如何辗转,花艺婷十一岁的时候,便到了北梁的妓馆,一跃成为那里炙手可热的雏妓。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脸皮也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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