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两名丫鬟都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看,而三皇子却依旧满脸盛笑,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江凌冷冷看了闫飞一眼,现在闫飞必死无疑,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深陷这场皇族权力争夺漩涡中。
既然三皇子出手相救,那他也算平安,索性借此机会潜心修炼,逐步恢复体内的伤势。
“还是不说么!”
三皇子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看着脸色难看的闫飞,因为半张脸被毁,此时的脸色更显狰狞。
“还真是硬骨头,不过落在我手里你就算想死也不容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好好品尝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吧,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喊一声就行!”
“三儿,继续!”
被唤作三儿的魁梧男子二话不说,一脚踩在了闫飞另一条小腿上,这一脚用的力道更大,整条右小腿瞬间爆裂开来,白色的骨茬混着血肉四溅开来。
闫飞几乎晕厥过去,但三儿又岂能让他如愿,立刻将元气注入他体内,硬生生将他从晕厥边缘拉了回来。
几息后,三儿再次动手,被废掉的整条左臂硬生生被撕了下来,一大蓬血水溅到三尺之外。
两名丫鬟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冲到身后的槐树旁吐了起来。
浓郁的血腥气飘散而出,三皇子微微皱眉,看着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闫飞,心中正思考着要不要换个方法。
此时的闫飞却开口了,虚弱到极致的声音缓缓传出。
“我说!”
已经抓住他右臂的三儿停了下来,三皇子饶有兴致的坐起身,一手扶着下颌示意他。
闫飞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充血的双目无神看着天空,记忆随着他的声音逐渐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皇上还未立太子,但应群臣所求,便让国师张玄陵考察你们三位皇子,那时你尚年幼,国师着重考量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中二皇子最为杰出,不仅有治世之雄才,还有胸怀天下的气概,国师便暗中向皇上举荐二皇子。”
“此事被大皇子知晓,大皇子心生嫉妒,一怒之下便让我暗中在二皇子的酒水中下了追命阎罗,二皇子因此中毒而亡,脸尸首都没留下,皇上最后别无选择只能立大皇子为太子!”
“二哥果真是你们所杀,只可惜到最后连具尸体都没留下,只能六个衣冠冢!”三皇子恍然长叹出声,转而目露凶光,喝道:“那太子可曾想过杀我?”
闫飞惨淡一笑,道:“自然,只不过三皇子您深藏不露,整日花天酒地,对朝政没有半点关切之心,真的将他蒙骗了过去。”
“看来我当初还真下了步好棋!”
三皇子冷笑一声,心烦意乱之际朝着三儿挥挥手,三儿立刻将闫飞拖了下去,几名丫鬟也赶紧跟着退了出去。
小院内只剩下他和江凌二人。
听了闫飞亲口所讲,三皇子心中的结终于解开,轻松的长须口气,转头看向闭目沉神的江凌。
“江公子果然人中龙凤,为红颜不惜长跪三日,为红颜不惜舍身赴死,昭宁佩服!”
几息过后,江凌张口徐徐吐出一口血雾,这才缓缓睁开眼,虽然追命阎罗的毒已解,但体内的伤势太过严重,现在片刻的修炼也只能暂时将伤势压制,想要完全恢复还得些许时日。
江凌转头看向三皇子昭宁,听他的话这才猛然想起,那日在鸳鸯阁时,他为红鲤应下鸳鸯阁阁主三个条件,当时周边有许多富家公子围观,看来这三皇子就在其中。
“你既然一直在监视我,恐怕不仅仅为了闫飞吧,否则你也没必要救我!”
“江公子看来对我有些误解!”
三皇子咧嘴一笑,从旁边的桌上取来酒壶灌了一口,转手递给了江凌,江凌接过酒壶也灌了一口,一股辛辣由喉间一直到腹中,说不出的爽快。
“二哥的死我早就有所怀疑,这十年一直在追查追命阎罗的事情,耗费很大财力物力才打听到这种毒来自于万毒山庄,之后更不惜耗费重金求来解药,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现在不用了,大哥因为你大动干戈,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想让闫飞来顶罪,闫飞想逃,这才让我有机可乘,说来这一切该我谢你,这颗解毒丹就当做谢礼吧!”
江凌沉默不言,双目紧紧盯着昭宁,四目相对之下,对方眼神中那惊鸿一瞥的异样神光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人人都以为眼前的三皇子是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就连当今太子都为他蒙骗,直到现在自己的太子梦即将破裂,足以说明眼前的三皇子绝非凡人,他的城府和大皇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权的争夺,在这漩涡中能够存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江凌在小小的广陵已经感触颇多,现在根本不想卷入其中,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无论是太子还是现在三皇子都将他当成了突破口。
大皇子想要他死,以此来挑拨皇家与广陵的关系,彻底揭开双方之间的伤疤,两方开战,他从而借此机会建功立业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三皇子救他,何不是为了借他之手扳倒太子,自己夺取太子之位的目的。
江凌此时心中通透,一切都想的清清楚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看似平安,但也是在刀尖上。
若是自己不应他接下来的要求,恐怕自己当场就得毙命,到时自己的死归结于太子,他的目的同样可以达成!
“有什么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江公子很聪明,既然这样,那昭宁就直说了!”
三皇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过几日我父皇回归,捅破十年前血案这层窗户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江凌有些诧异,疑惑道:“为什么是我,你我不是一样么?”
“绝不一样!”三皇子摇了摇头,叹道:“我在父皇眼中不过是一不学无术的浪荡皇子,绝无半点城府,这也让他更加放心,此事不仅关系十年前的血案,更关系着你江府那夜的惨案,你是卧龙山造化门弟子,有你说从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卧龙山的威严,这两件事情叠在一起,父皇就是想心软也不可能。”
说罢,他咧嘴一笑,脸上依旧是那副纨绔不羁的神态,“让父皇看着我一点点改变,岂不是更好么,他也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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