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施月是谁？张三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自己的替代者终于出现了？</p>
<p>偷天曲的劝说，斯易探的亲自出马，大头被杀，虚空靴的推出，三哥昨夜阴冷的眼神……这些联系起来，终于让系统下定决心，抛弃了自己。</p>
<p>“这下好了，前面或许只是抓走，现在要抹杀了。”小明非常紧张。</p>
<p>“唉，谁说不是呢！”</p>
<p>“在同一个店里发布，新代/理人出现，这是划清界限。”</p>
<p>“唉，谁说不是呢！”</p>
<p>“下一步估计桑铭的诉讼开始，张三面对系统和政府的双重压力。”</p>
<p>“唉，谁说不是呢！”</p>
<p>“而且死了也于事无补，未来不可逆转地被推动了……”</p>
<p>“唉，谁说不是呢！”</p>
<p>“唉……”</p>
<p>张三听到同学们的惊讶声：</p>
<p>“施月是体育学院的大四学生呢！女子短跑专业，快搜搜看……”</p>
<p>“长得还行，有7分，快去追求呀……”</p>
<p>“你不行，不够帅……”</p>
<p>“万一人家喜欢丑的呢……”</p>
<p>从年轻人下手，系统的切入点真准确。张三不再跟随同学的脚步，停下来非常烦躁。他岔开左手五指，梳了下刘海，继续推测：</p>
<p>现在高中生已经对金鸡科技迷信；从同学这里看，大学生估计都差不多；酒吧里的年轻人也同样……年轻一代被拿下，小的那些自然以哥哥姐姐们为榜样。</p>
<p>任何一个家庭中，父母都迁就孩子，就像自己的父母会为自己奋不顾身一样。这样相当于间接地把中年人也全部圈粉。</p>
<p>或许，只有一些老年人，还会对新科技排斥，但这有什么用？世界是年轻人的，也就是系统的，是斯易探的……</p>
<p>张三感到说不出的疲惫，趋势已成，有没有自己，系统还会在意？</p>
<p>突然感知到一阵危险，正在慢慢靠近。</p>
<p>来了！追杀的过来了。</p>
<p>张三飞快地翻墙而出。</p>
<p>去海城，问一下赵聪，就算死也要有个答案。</p>
<p>事情发展到现在，“爱”到底有没有被抽离，成为了张三后续判断的关键。如果没有爱，自己宁愿死，而且宁愿早死。在人类被动植物控制前，以一个“人”的名义，安然离开，不后悔。</p>
<p>……</p>
<p>海城的文具店，是张三早就知道的地址。他不知道赵聪在哪里，这个点或许可以问到。</p>
<p>当张三到达店门口，赵聪居然就在店内。看到张三出现，文雅地一笑，走出来。</p>
<p>“你怎么在这里？”张三疑惑地问。</p>
<p>“走，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赵聪比张三矮一点，但气场明显比张三足。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一间茶室。</p>
<p>海城的茶室很少，环境营造得非常小资。两人找个了小包厢，相对而坐。</p>
<p>“你是不是被抓回来的？”张三等服务员关门出去，迫不及待地问道。</p>
<p>赵聪点点头。</p>
<p>“啊？你的情绪是不是被抽了？”</p>
<p>“是。”赵聪端起茶杯，小小地呷了一口，热气冲到他的镜片上，没任何水雾。张三知道，他是一个讲究的人，眼镜很高级。</p>
<p>“你就能放弃情绪？”张三听到肯定的回答，刚才被赵聪压制的气场，瞬间板回来，不再拘谨。</p>
<p>“我想通了。”赵聪头都不抬，眼睛盯着茶杯内漂浮的茶叶，“人老的时候，还有多少情绪是浓烈的？就算浓烈，又有多少能力支配行动？情绪的缺失，可以习惯。”</p>
<p>“你有没有感觉到过那种虚无的难受，就像……一个视觉正常的人，突然成为色盲？”张三想知道，情绪被抽的是不是同样彻底。</p>
<p>“知道。而且刻骨铭心。”赵聪放下茶杯，看着张三认真地回答：“这就是我逃跑的原因。”</p>
<p>“后来被系统威胁了？是不是要诛杀？”原来一样，张三坦然了一些。生死观不同，既然有些人要跪着活，那就跪吧。</p>
<p>赵聪摇摇头，在张三的追问中，全部讲了出来。</p>
<p>原来他的处境，和张三的那次胡想差不多。虽然他是四年的程序猿，但生活压力更重。在海城按揭买了套大房子，每月差不多耗尽了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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