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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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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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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碎嘴谣言。

    管旭堆笑从石拱桥上过来,双手插在袖管里,老远做了个揖。贺帧见他,歪歪斜斜支起身子,向后探看,没见着等候之人,甚是无趣躺倒回去。

    “他怎地不来?还待气到何时?”一手执起耳柄,侧躺着,衣襟大敞,迷蒙着眼往杯里斟酒。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样貌,这会儿手上拎着羊脂玉雕花底座的酒壶,洒脱起来,自有士族中人一番风雅。

    管旭环顾一周,和煦传了话。“世子请您清退随侍。尤其女子,一个也留不得。您若还清醒着,世子此刻刚去了书房。”

    听闻那人到了别院,方才还烂醉之人,倏然端坐起身,嘴角浮现出玩味笑意。“哦?他既到此,又不肯过来,定是嫌弃我一身酒气污了他清爽。也罢,且容我梳洗,再去不迟。”

    挥手屏退随侍,当真只留下一近身老仆。便在八角亭里就着人服侍,掬水净了面。五指梳拢散落的丝,一并用束带绑在脑后。起身仰起下颚,由那老仆伺候着拉拢襟口,系上佩带,又躬身替他抚平袖袍下摆两处褶皱。

    如此,便像换了个人。英姿爽朗,再无半分醉酒之态。

    这人身量极高,踩着木屐,步履闲适向前院行去。衣袂兜了风,鼓鼓囊囊,猎猎飞扬。行至拱桥上头,不意向下张望,竟见得桥洞下一双活物,大是稀罕。

    袖袍一展,冲着那处一指,回身向管旭问道,“你家世子何时有豢养家宠的喜好?头一回得见他喂养饲宠,竟是对绿头雏鸭。说出去谁人会信?”

    抚着下巴越看越乐,索性驻足,凭栏好一番观望。见那雏鸭养得长了膘,圆滚滚,憨态可掬,不由畅笑出声。

    “公子玉枢,竟喜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野趣儿。竟不惧声名蒙羞么?”

    管旭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七姑娘喂养的雏鸭上,沉吟许久,终究不曾辩驳。

    贺家世子此言,除去末一句于世子不敬,他绝无苟同。前边儿确是被他言中。

    爱屋及乌,左不过这么个理儿。世子稍胜一筹

    嗒嗒的木屐声临近,顾衍于书房廊下凭栏而坐。身子侧倚着,身旁布下棋局。垂眸静候。

    一路沿着花墙过来,才进院落,便见他一身疏冷,竟在外间摆下待客的阵势。贺帧面上轻哂,极是无奈这人见面便是冷脸。

    “你这脾气何时才能改一改?漱洗过后,也不肯请人进屋坐坐。顾氏祖训何时有这么一条?”嘴上抱怨着,动作却丝毫不慢。不用人客套,他已自顾撩起袍服,盘了右腿儿,对面坐下。

    好在廊下阴凉,今儿又没落雨,穿堂风吹过,竟还觉得此处不错了。

    支肘靠在阑干上,眼睛往棋局上一瞄,拣起一颗棋子嗑嗑扣在棋盘上,只为引来对面那人正眼看来。棋子清脆叩响,仿若击节而歌,不依不饶。

    如往常一般,比耐心,他远不及他。周遭吵杂,他自不动如山,沉静得很。贺帧讨了没趣儿,撂手将棋子儿扔回陶瓮。先让了步。

    “你且说来,要如何告罪,才肯消气?不就是为了个女人,你若当真将她看得极重,为何又要远离京师,一去数月,扔下她一人苦苦打探你消息?你莫不是不知晓,你顾氏本有联姻之心,既挑中了她,我又怎可能再度出手。燕京里街头巷尾传的俱是流言,年初她追到万国寺,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冷情冷性,不告而别之人。”

    贺帧扶额唏嘘,话里透出股焦躁。他虽自幼倾慕司家小姐,可她乃是八王之女,文王钦封幼安郡主。

    正应了那句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任他如何与她示好,郡主眼中,自始至终,只容得下国公府世子顾衍一人。情场失意,任他如何自诩,终究不及眼前人雍容沉稳,博得佳人芳心暗许。

    以为他因此事生怒,贺帧讪讪道明原委,怕他因着误会冷落幼安,心头虽酸涩,到底君子坦荡,不肯折了气节。

    原本漠然之人果真面色起了变化,听他提及幼安,抬眼深深盯看他片刻,也不接他话,反倒沉声质问。“你江阴侯府为后族朱氏效命。你年已及冠,私底下亲近顾氏,如何与周太子交代。”

    揉一揉眉心,贺帧盘着的腿儿落了地,索性四仰八叉,背靠围栏仰躺着。久别重逢,也就他,见面便是如此扫兴的话。

    “女人之事你不肯谈,也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片刻等不及就要撵人出府。世恒,你我相交,便各交各的,家族中事,还不嫌烦么?”

    分明便是糊涂话,痴人说梦。世道如此,撇开氏族,无根之萍,何以求存?

    慢条斯理,一颗颗捡回棋子。听他唤的是小字,顾衍掩住眸中沉凝,心下了然。

    “族中又命你来做说客?”

    见哀兵之策骗他不过,仰着那人嬉笑坐起身。直到看清他面上肃然,知他不喜玩笑,这才收敛了轻浮,跟着正了容色。

    “世恒,公子义酒色之徒,非是明主。何处值当你为他图谋?不若尽早回头,太子允诺,必以国士待你,决不食言。”

    庭院中一时寂静下来。两人相顾沉默,彼此眼中俱是无需道明的深意。

    顾衍起身拂一拂袖,冷然瞥一眼他随意耷拉着,叠放的双腿。仿若拦路虎,堵了大半廊道。他缓步绕过,头也没回,只淡淡留了话。

    “相交多年,最后劝你一句。离幼安远些。”之后自去了书房,顺手带门送客。

    贺帧蹙眉望着紧闭的门扉,怔然许久,回味他直言劝诫,颓然捂上眼睛,复又仰躺下。半边身子融在光影中,静静听耳畔蝉鸣。许久过后,怅然喟叹,“无趣之极。”

    近酉时下学,七姑娘与冉青、殷宓结伴。五姑娘被同屋新结识的贾姑娘挽着手,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密。

    应一声是,七姑娘迷蒙向外挪步,出去在木架子前站定,一头拧帕子,一头没忘了问问他感受。

    “您歇得可好?可有哪处不适应的?要觉着不对劲,千万要与我说。”

    他眼看她拿错了巾子,只默不吭声,执起茶壶,悠悠斟一盏茶。眼神掠过她脸颊嘴角,目色竟现出抹浓艳。“极好,再好不过。”

    浅尝即止,如琼浆玉露。他觊觎她多时,今日不过在她唇角流连,其间滋味儿已是美甚,无法言喻。

    她不知被占了便宜,心头还觉着欢喜,事情顺遂,是个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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