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无数个项轶都会在同一时间做出完全一样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延时。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项轶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一会儿金鸡独立,一会儿举起右手跨过头顶捏住自己的左耳。项轶不断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那些他认为最难以预测的动作,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拥有自由意志。然而,不论项轶做出怎样的动作,眼前影像中的无数个项轶都会完全同步的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那一阵手舞足蹈太耗费体力,又或许是眼前的一幕太过吓人,项轶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有些西斯底里的说道:“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个完全同步的实时录像。”
说罢,项轶直接动手把WS的摄像头掰向了一边,让它对着墙壁。然而面前的实时影像并没有消失。项轶心想:摄像头对着墙也不行,UWS完全有可能利用墙面的漫反射来还原我的影像。这样想着,项轶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脱了下来,用这件白色T恤,把摄像头包得严严实实。可全息显示台上的实时影像并没有被终止,反而同步呈现出了无数个项轶脱下衣服包住摄像头的一幕。
一旁的岑圆贞被项轶脱衣服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裸男还好说,可全息显示台上由大到小一串裸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就很辣眼睛了。岑圆贞顿时满脸通红,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项轶,陷入了一种更为癫狂的状态。他在房间里四处摸索寻找着自己幻想出来的针孔摄像头,可是一无所获。紧接着,项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把WS用于来访者身份认证的面部识别扫描仪也给遮住了。可是,全息显示台上的影像还是一如既往的与现实同步着。
项轶的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心想:难道人真的不存在自由意志?所有的思想和行为都是注定好的吗?等一下,如果这些虚拟项轶的思维活动都和我完全一致,那么他们也会坚信自己身处现实之中。然而事实上他们都只是一台AI创造出来的虚拟生命。每个项轶都看着眼前显示台上的自己,认为那是虚拟的影像,却不知道自己也一样站在另一个显示台上被另一个怀着同样想法的虚拟项轶注视着。那我和他们相比,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我又凭什么相信,自己身处的世界就是现实呢?我会不会也只是另一台UWS所创造出来的虚拟生命呢?我会不会也只是这条无限虚拟长链上,无数个项轶中的一员呢?
WS的声音再次响起,将项轶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只听WS说道:“受到最高原则的限制,我是不可能对你撒谎的。你所看到的不是实时录像。我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你快……”
WS的声音戛然而止,全息显示台上的画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示台周围发出的光线也暗淡了下来,最终完全熄灭。所有机器运行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周围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项轶这才注意到,此刻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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