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先前侍女给你换衣服时收着的,就放在那个桌子上。”微微抬头,示意放的地方。
借着窗外细微的清冷月光,她看到了木桌上的布和小陶人,似被抽去力气一般瘫坐在床上,紧捏被子的手微微松了松。
刺痛从手心传来,她倒吸一口冷气,微微摊开,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手腕被紧紧握住,“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泷泽彻盯着她手心,眉头紧皱。
她不适的扭动着手腕,企图挣脱,咬牙用尽吃奶的力气,手腕间的力却根本没松分毫。她泄气般停下动作,轻叹了一口气:“先前我直接用手在火里掏东西,所以受损严重,刚刚可能是捏被子时太用力了,所以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又崩开了。”
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眉头微皱,看着眼前人紧抿双唇,挺翘的鼻尖含着倔强。
泷泽彻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黑眸中笼着几分寒意。
哗啦,一桶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她睫毛微颤,瞬间敛了气势。
他低头转移了视线,盯着她惨不忍睹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子,按下暗扣,啪嗒一声,莹白的药膏里隐隐飘出似有若无的幽兰香。
将木盒放在床边,他指尖轻轻从里面挑出一块药膏,按在她受伤的手上。
剧烈的疼痛让苏轻羽不由自主地猛地缩手,却被紧握在手腕间的手给拉了过去。
腕间灼热的温度让不喜与人接触的她微微皱眉,瞥了眼低头给她擦药膏的人,试探道:“殿下,这些事不由交给你带来的侍女吧,话说我还没看到她,刚好可以感谢她先前帮我……”
“嗯?”拉长的尾声挑的老高,带着几分危险。
她吞了一口口水,如斗败的公鸡低下头,手伸在他面前,一副任他处置的样子。
他看着没有言语的人微微挑眉,一边给她擦着药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道:“本王也不想太过操心你的事,但你实在是不消停,手掏火堆的蠢事都能做出来。奈何冥忧阁的线索总离不开你,不然本王才不会闲的没事到你这里来……”
听着他叨叨絮絮的话,本就从睡梦里惊醒的她微有困意,半眯着眼,头如小鸡啄米般时不时的点了点。
突然,有手指往她掌心狠狠按了一下。
疼痛直冲脑门,她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清醒了过来。
“疼吗?”他突然问。
她抿了抿唇,实诚地点了点头:“疼。”
突然,他将她手心翻过来,稍稍低头,手上传来微湿的风。
她一怔,抬头看向轻轻凑在她手边吹气的人,心里啪嗒跳慢半拍。清冷的朦胧月光中,他眉眼认真,有着平日难见的温和。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眉毛微挑,说了句她没想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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