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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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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对她失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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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才发现大姨妈来了。

    靠!

    阮谊和在心里骂刚才那个王八蛋混账男人,从衣柜抽屉里翻出一张最便宜的那种卫生巾,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怕扰醒了奶奶。

    背上的淤青迟迟不消,肚子上又被狠狠踹了一脚,这真是……再加上该死的痛经,阮谊和躺在硬板单人床上的时候有一种自己已经要升天的错觉。

    ————————————

    次日。

    依旧是好天气,已经快到五月份,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脱掉校服外套,换上那套夏季校服来学校。

    早上一二节本来是语文课,但语文老师临时有事,换成了物理课。

    言征走进教室,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

    他站在讲台,却一眼看到最后那一排空落的座位。

    那个最角落的座位遗世独立,寂静而肆意地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桌面上一片空白,连一只笔也没有放。教室后排的窗帘被微风拂得摇摇晃晃,一下一下地漫不经心扫过那个单独座位,趁着这个座位的主人不在。

    言征失神两秒,随即恢复常态,开始讲课。

    这节课是讲周考物理卷子上最后几道压轴题。

    他本来还准备在班上表扬阮谊和的——她这次不仅及格了,而且还考到了班上学生的物理中游水平,进步很大。

    第一节过去了,高三一班学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听着物理难题,生怕自己没听懂,落后给身边的竞争对手。

    第二节物理课快要下课的时候,阮谊和终于来上学了。

    她今天早上实在是疼得起不来床,想着一二节是语文课,旷课不会漏多少知识点,加上语文老师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干脆赖床到九点多钟才起床,准备去上学。

    走到教室门口,才发现站在讲台上的人,竟然不是语文老师,而是言征。

    不会吧……不是上午一二节是语文课吗……

    阮谊和在心里哀嚎,表面装的镇定,面无表情地站在教室门口,象征性地说了声“报告”。

    言征看她一眼。

    今天本来有点热,阮谊和却穿着校服外套遮住手臂上的伤痕。她还是松松垮垮地扎一个马尾辫,黑眼圈很明显,全然无精打采而又萎靡不振的样子。而她脸颊一边的红肿更是明显,引得班上同学都盯着她看,纷纷在心里八卦她这又是去和谁闹事了。

    言征看她那一眼,让阮谊和有种自己要被看穿了的错觉。

    “进来。”言征虽然语气平淡,却让阮谊和直觉地感到他在生气。

    阮谊和直接忽视了周围同学投来的八卦目光,径自走到最后一排的单独座位,把并不重的黑色书包随意放到桌面上,然后站在最后一排听讲。

    迟到的学生要在最后一排罚站,这是规矩。用不着言征罚她,阮谊和自觉地站到最后一排。

    这节课没剩几分钟了,阮谊和也没心思听言征讲那些难题,于是心不在焉地盯着教室天花板上的电风扇看。

    那电风扇转的不快,估计是开的一级风。

    要是电风扇忽然砸下来怎么办……阮谊和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远,目光躲避着讲台上正在板书的言征。

    随着下课铃响,这两节大量消耗脑力的物理课终于过去。

    阮谊和正要回位坐下,却听言征说:“阮谊和,过来。”

    本来还有一个小男生准备下课找言征探讨物理压轴题,结果被言征此时严肃的语气给吓回去了。

    阮谊和也听出言征语气不善,只好朝着言征走过去。

    不用说了,肯定是要把她领到办公室训一顿。

    阮谊和跟在言征后面,不情不愿地走着,浑身皮肉和骨头都很疼。

    “为什么迟到?”言征问。

    “睡过头了,对不起。”阮谊和给老师道歉的态度很敷衍。

    “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言征严肃地问。

    阮谊和漠然与他对视,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说话。”他语气有些严厉。

    言征一向是修养好的人,平时基本上没人能让他情绪波动。

    “是。”

    阮谊和简洁干脆地回答他。

    “为什么又打架?”言征看到她这一副拽的要命的态度就来气。

    “你管不着。”阮谊和已经承诺过那个学妹不会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就要说到做到。

    言征微微蹙眉,耐着性子没有立刻批评这个迟到、打架…犯错不断的学生。

    “上一次,我就不该让校长从轻处罚你。”言征冷声说:“屡教不改。”

    “你知道就好,”阮谊和不甘示弱地“回敬”他:“我就这德行,几天不打架就不爽。”

    见言征不语,阮谊和接着说:“况且这次我是在校外打架,你也没理由管我。”

    “阮谊和,”言征沉声说:“你真是让人失望。”

    他说,你真是让人失望。

    阮谊和想着,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对我抱有希望。

    阮谊和冷笑着反问:“言老师,我是求过你对我抱希望吗?随便你,反正你失望也不关我什么事。我不稀罕。”

    看她这态度,快要嚣张到天上去。

    “如果不是你们班主任叮嘱过,我还真不想管你。”言征的态度同样冷漠。

    “好啊,那您别管我,我真是谢谢您了。”阮谊和甩下这句满含嘲讽的话,转身就走。

    “站住。”言征沉声命令。

    “又要怎么样?”阮谊和双手环胸,无所谓地耸肩看着言征,完全不惧怕对方的老师身份。

    言征迅速在白纸上写了一张简短的假条递给她:“下节课去趟医务室,不用上课。”

    纸上有他的签名,龙飞凤舞,由于赶时间的缘故写的比较潦草,但大气磅礴,笔锋有力,是很好看的字迹。

    言征不知道,这张随手给她写的假条,被她视若珍宝,保存了很多很多年。

    但是此刻的阮谊和,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张假条,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物理办公室在五楼,医务室在另一栋楼的一楼,阮谊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麻木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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