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知道她又在多思,牵过她的手,“走吧。”
刀鸑鷟点点头,并未多言,两个人并肩执手地走出了屋子,刚推开门,室外的风雪便犹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而来,铺天盖地,不给他们丝毫准备,也不打算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
四面八方的袭来,颇有无孔不入的架势。
秦羽涅见势即刻向前迈出一步,将身子挡在了刀鸑鷟的面前,依旧反手牵着她,但却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雪。
“羽涅,我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几近要淹没在这大风大雪的呼啸声中。
“跟紧我。”这似乎是傲雪神山这么多年来最寒冷的一个日子了。
这风雪汹涌,冷风被吸进喉咙蹿入胸腔的感觉十分难受,若是此刻她再与秦羽涅说话,他们两人都会受这风雪之灾,于是乎她将口唇紧闭,只默默地跟在秦羽涅的身后行走在这片雪地中。
她不知玄天令所放之地是在穹玄山庄的何处,只恨自己方才疏忽大意,出门之时竟忘了带上灯烛照明,眼下他们不仅仅要摸黑前行,秦羽涅还需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这般走了许久,刀鸑鷟在黑夜里本就眼盲,看不清前路,自然不知走至了哪方。
就在此时,眼前忽然闪烁起了一道微弱的光亮,只见秦羽涅手中执着被擦燃的小小火匣子,也不知他是何时从怀中拿出来的。
刀鸑鷟松开秦羽涅的手,嘱咐他将那火光用手围住,免它被这狂啸的风吹熄,“就是此处了。”
刀鸑鷟借着秦羽涅手中的火光抬首一看,只见他们此刻站立在一道石门外,而这石门却是隐在几株并排着的高大松柏后,以假山石堆叠围绕着,十分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这里?”她蹙眉,“这小小的石门中就藏着玄天令?”
秦羽涅只是浅笑,却不言语,他独自绕到一处山石后,隐去身子,刀鸑鷟正注视着他,却不想眼前的石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只听“咔哒”一声,那石门竟开始缓缓地翻转,露出一道足够通过一人的缝隙来。
这时,秦羽涅也从山石后走了出来,“进去吧。”他虽这样对刀鸑鷟说着,但自己仍旧是先一步走至她的前面,率先进入了石门之中,待秦羽涅进入后,刀鸑鷟四下张望了一番,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他们方才入门,那石门便自己缓缓地转动起来,最终关上,变回刚才的模样,就好似从未被开启过一般。
若不是他们有火匣子在手,这石门中便是一片漆黑,不可见物,刀鸑鷟这才看清,这是一条甬道,地上布满了许多细小的石子,这甬道与她曾经见过的许多甬道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好比天狼阁中的地道亦或是千金坊的地道,或许是因人刻意建造,所以地面都铺着光滑或是平坦的地板,而此处的地面却满是泥土,就好似是这山中的土地一般。
她行走的路上有时会不小心踢到那些细小的石子,然后便会听见它们撞击在壁上的清脆声响。
“羽涅,为何会选择将玄天令藏在此处?”刀鸑鷟有些疑惑,此处看上去并不像是存放物件的好地方。
“待会儿你便知了。”秦羽涅并未做出解释,只让刀鸑鷟同他一道走至深处。
刀鸑鷟也不再询问,她想穹玄山庄存世已有百年,想必历代皆是在此处存放贵重物品,定是有他的道理,又怎是自己能够肆意揣测的呢?
这甬道很长,岔路也有许多,即便是来过多次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十分顺利的找到出路,即便是秦羽涅如此熟悉的人带路,他们也走了很久才真正地将这甬道走到了尽头。
甬道的尽头一方圆形的空旷空间,在这空间的中央有一处微微闪着幽蓝清光的地槽,这地槽中又有五处小小的圆形凹陷下去,好似是要待人放入什么东西。
刀鸑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安地槽中的圆形,秦羽涅这厢不知从何处摊了五枚珠子在手掌之中。
刀鸑鷟将目光移至他的手掌,只见那五颗圆润的珠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每一颗都有着不同的颜色,分别是赤、金、青、紫、白五色,而五颗珠子也散发着它们本身颜色的光华。
“这是?”刀鸑鷟双眸瞪大,觉着十分奇异。
“这五色珠正是用来开启这地槽的必备之物。”言罢,秦羽涅蹲下身子,将那五颗珠子分别以赤、金、青、紫、白色放入那地槽之中,就在那一刹那,五色齐聚,大放异彩,五道光华直冲而上,在他们头顶的顶壁汇成了一只赤红色的神鸟——凤凰。
而就在此时,刀鸑鷟忽然感到自己锁骨处猛地灼痛,她不禁用手抓扯住自己的衣襟,埋首去看,竟发现自己的锁骨处有淡紫色的光华透过衣衫隐隐地闪烁着。
那灼痛随着头顶上那只凤凰的愈渐显现,而愈发的难耐起来,好似蔓延至了自己的喉咙处,使其一阵干涩,又好似在自己的骨血中四下乱蹿,就要冲破桎梏。
“怎么了?”秦羽涅见刀鸑鷟情况不对劲,赶忙用手将她扶住。
刀鸑鷟说不出话来,只捂住自己的锁骨处,但那光华依旧,秦羽涅循着望去,剑眉一蹙,顺势运气内力为刀鸑鷟渡去缓解她的痛楚。
片刻之后,顶壁上赤红的凤凰渐渐地又隐去了它的身形,最终消失不见,而那地槽中的五颗珠子也不再发光,只静静地嵌在里面,方才的一切好似都不曾发生。
刀鸑鷟锁骨处的灼痛也随之陡然消失了。
但在他们的眼前却出现了一道大门,这大门通体蓝色,金色的雕花上嵌在蓝色的宝石,璀璨生辉,就这般凭空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那道石壁上。
刀鸑鷟刚卸下方才的疼痛,来不及松一口气,便看见了眼前的景象,不禁目瞪口呆。
“让我看看。”秦羽涅却更为关心她此时的状况,方才那般着实让他受了惊吓。
刀鸑鷟轻轻地将衣襟拉开了一些,同秦羽涅一道看去,只见前些日子里还若隐若现的那只鸑鷟,此刻竟然已经全然成形,并且清晰地印刻在了自己的锁骨之上,再没有要消失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刀鸑鷟霎时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想大概是与这阵法有关。”秦羽涅解释到,“此处百年之前是何地我也不知,说不定恰好就与你的身份有关。”
“我的身份?”刀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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