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贡、边鸿、傅士仁,一直配合得很有默契。
当许贡冲上亭顶攻袭孙策之时,边鸿已在亭外等着截杀孙策。
当边鸿截击孙策之际,傅士仁手中的椎心刺,已向元芳出手!
元芳挥刀,当的一声,架住傅士仁的椎心刺,旋即双足全力一收,簌簌之声夹着一阵摇颤,亭子里立即灰石纷纷坠落如雨。
原来,他一边和许贡等人对话,一边已暗运功力,将裂石开山的腿功潜入亭柱,立意要扯断钢链。
只是,这钢链虽只丈余长,却是以特殊金属炼制,饶是元芳的腿功再高,也扯之不断,两只脚等于是废了。
许贡等人深悉元芳的功力,要是暗算他全身要穴,只要他一双腿仍在,那倒霉的必定是暗算者,所以之前边鸿和桑红娱一动手,就先锁住元芳的两条腿。
麋芳要一击博杀元芳,反而先遭了殃,便是一例。
这时,元芳一扯不断,气往上窒,涨红了脸,就像是一个不会喝酒的少年,一下子灌了一坛子女儿红。
元芳这一扯,却惊动了正守在亭外的许贡。
许贡大呼道:“不能给他再扯!”
在傅士仁奋力向元芳出手的同时,许贡又喊道:“杀了李元芳!”并向孙策发动全力的攻击。
其实,不等许贡吩咐,知机的傅士仁早已发动全力,要在元芳发出第二次力扯前,杀掉他。
但是,傅士仁并没有立时攻击,而是全身缩成一团,将椎心刺递在前面,仿佛一头独角兽,扬起它的利角,要刺入元芳的身体里。
由于劲力遍布全身,他身上发出一种犹似瀑布拍打背项的啪啪声响,相形之下,栏外飞瀑,越发无声。
元芳凝视傅士仁,傲然一笑,扬起了刀。
他不能闪,不能躲。
也无法退,无法避。
在亭里渐暗的暮色中,他面对的,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阴险的兽。
而他自己,是一个失掉武器、失去自主的人,如何应付这猛兽的攻击?
………………
就在这时,在怒拳与爪影中,青衣一晃如燕子剪翅,横翔过飞瀑,躲过许贡与边鸿的猛袭。
孙策的剑,溅起飞瀑的幻彩,在夕照中幻起一道精虹,飞射边鸿!
水光漾着剑光,边鸿的乌鸡抓破空飞出,爪柄拉着一道长链,爪钩已抓中剑芒。
呼!
许贡的双掌,也倏地欺近,带起一股腥风。
身在半空已负重伤的孙策,无论如何也抵受不了许贡与边鸿这两大高手的合击。
忽听一人大喝道:“不要怕,我来也!”
砰!砰!
许贡的双掌立即被人接下,退了一步。
孙策趁此提气,掠回岸边,只见来人一身白衣,正是汉中太守李白。
李白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元芳在亭内大叫一声:“他们已经杀掉孙坚,要尽毁吴国和蜀国,取而代之!”
李白怒叱:“卑鄙!”
孙策如梦初醒,仿佛在阎王殿前打了一个转回来,沉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白伫立在瀑前,微笑道:“我不放心你们,便赶过来了。”
其实,是元芳用荣耀腕表通知他赶紧过来的,不过这是青莲小队的秘密,不必让外人知道。
孙策叹气道:“我们吴国和蜀国,实在不该互动干戈,要不然,我爹爹也不致为人所趁了。”
李白点点头,走近孙策,淡笑道:“我们并肩作战。”
他说完这句话时,原本幽静的无声瀑布,忽然喧哗奔腾起来。
原来,上游的山上,因天寒而渐结冰块,随着炎阳黯淡而薄结,被流水送落瀑布,与绝壁岩石敲响了金兵之声。
雨雾飞溅,尽湿衣襟,一白一青两条人影,伫立崖前。
边鸿惶然的望向许贡,丑脸布满了闪动的汗光。
许贡冷冷道:“两只断翅的鹰,有啥可怕?一齐干掉,省事省力!”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傅士仁的一声怪嗥!
………………
元芳为求让李白最快明白局势,一语道破,但就在他防御力稍微松弛之际,傅士仁的椎心刺竟发出裂帛破空之声,当胸刺到!
元芳挥刀去挡,刀被震飞。
紧接着,傅士仁持椎心刺,宛如雷殛电掣一般飞刺元芳。
元芳空手对拆,伤了三处;左右腾让,又伤二处。
傅士仁像一头疯狂的兽,疯狂地做着疯狂的攻击。
就在他攻击到疯狂的沸点之际,元芳猛一张口,一道酒箭,全打在毫无防备的傅士仁脸上!
在刹时间,傅士仁犹如被沸水淋在脸上一般,但他毕竟是个高手,一边痛极狂吼,一边将椎心刺舞得密不透风,护着自己,翻身退后!
——怎会这样的呢?!!
——元芳只有机会在他们未发动前,喝过一口酒,已经喷出来,射伤了麋芳,再也没机会喝酒了,是以自己才全无防备……
——元芳还一直说话,怎会还能喷出酒箭!这不可能!
傅士仁痛得睁不开眼,旋舞着,打横跌撞,翻滚出去。这次,他像一头被沸水泡炙了的狂兽,负伤惨嚎!
他受此挫,是因为不了解元芳的功力,早已练成一口酒分两次喷出,而且能将酒压在喉下,以舌音震动吐声的武功。
傅士仁伤了脸,掩目退去,元芳再次发力一扯。
喀嘞嘞!
极其稳固巨大的亭子,竟然为之撼动。
许贡已是灰色的面貌,再次变了颜色。
——傅士仁太无用了!
——决不能让元芳的双腿恢复攻击力!
许贡狂喝一声,双掌推出,竟然同时攻向李白、孙策。
闪现疾风步!
寒冰吸星掌!
火焰旋风击!
李白出拳,挡住许贡的猛掌。
孙策立时出剑,迅捷如闪电。
边鸿的乌鸡抓,及时封住孙策的快剑。
许贡一个翻身,急掠向亭子,目的是要在元芳扯脱铜链之前,将他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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