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定是不同往日了。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破釜沉舟的好方法。
紫鸢哭道:“小姐,不要这么说。若真有罪过,紫鸢愿一力承担,只求不要波及道小姐。小姐是菩萨心肠,您连薛府那些不认识的老奴才都愿意施以援手,让她们能安度晚年。怎么会心肠歹毒呢?都是命吧了。大家府里谁能说得上是清白无辜的呢。”说罢,抹了泪,望着荣瑾真挚道:“小姐,您且放手去做。紫鸢一定会陪在您身边的。”
荣瑾看着紫鸢的眼,这一日心中第二次悲喜交加。喜是得了这样一个忠心的奴才,悲的是眼前的人儿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得面对这世上的丑恶,让她于心不忍。
主仆两收拾了情绪,便匆匆往巧惋阁出发。荣瑾刚到门口,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嚎啕声和男子的骂声。
难得这样的热闹场面,巧惋阁却是冷冷清清的,连个鸟雀的声音都没有。荣瑾携着紫鸢一路走至院子开朗处。那里是一处石桌石凳,原本是夏日乘凉用得。现在只听得哭声阵阵声嘶力竭,听得荣瑾一阵心慌。
紫鸢胆怯的扯扯荣瑾的袖子道:“奶奶,我还是绕别处走吧。”
荣瑾正也心有此意,打算绕开这一处去范氏房里。才行一步,就听见身后老太太的声音如深寺洪钟威远有力道:“瑾哥儿,既然来了,也别走了。过来说说。”
既是老夫人叫得,荣瑾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趟这一趟浑水。她从林子后面慢慢转出来,只见甄氏珠翠尽落,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面色哀戚,死死的抱着孟时后的腿。
荣瑾远远只瞧了一看,便能看出孟时后面沉如水,嘴角抿成一条线,眼中恨意和怒火具现。大房不和是孟府人尽皆知的事情。甄氏仗着自己出身,对无功名在身的孟时后甚为看轻。时常加以辱没,动不动便口带骂声。孟时后虽性格温顺怯懦,但也被逼得怒火中烧。各种委屈自然是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她又将他子嗣给折腾没了,新仇旧恨相加,难保不一次爆发,要置孟氏与死地。
走到跟前,荣瑾福身道:“见过母亲。”
孟老太太头几不可见的轻轻一点,算是应承了。荣瑾站起来道:“听闻小嫂嫂小产,荣瑾特来看望。”
孟老太太见荣瑾恭敬柔顺的侧脸,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气道:“总算你懂事,让我放心。家中真是不能没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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