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年的呢!
当初佟先生让她和阿朔熟记各地官员出身、派系时,就曾指明,豫王的人虽多,但远远不及秦王,薛老太爷门生故旧众多,因此豫王初领差办事时。总是被秦王压得死死的,阿朔就问过佟先生。“将来若四哥当了太子,要如何收拢这些人?”
“不用收拢。”佟军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能被你拉拢来的,多是墙头草,有好处就往那边钻,这种人,你不能除尽,也除不尽。世上多是这种人,谁家好处多,他们便与谁合作。与其耗费心思去拉拢他们,不如先思如何壮大自己,让他们自己靠上来。”
“那,要如何壮大自己?”
佟军师笑。“四殿下若连这都参不透,你也就不必担心,将来他要如何收拢这些人了!”
慕越依稀记得,当年四哥当上皇帝后,有段时间,阿朔很苦,时不时出京替四哥办事,府里侧妃、美人们为了能跟出门而争吵时,就有人说,她有门路,能为王爷牵线拉拢什么知府大人,旁边几个美人儿就笑得花枝乱颤,道难不成合府就她最有本事?这边的就喊,她娘家与秦王妃有亲,那个就说,她家与薛大夫人是姨表亲,牵丝绊缕的,她们竟都是与秦王,不,是与薛皇太贵妃有关系的,就连皇帝赐的美人也是。
慕越陷入沉思中。
当初在背这些东西时,她并没有想起后头这些,现在因为三哥而想起来,慕越拿着筷子在桌上心不在焉的乱画。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右手,“七妹妹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只是想到,薛老太爷真是德高望重,人都说人走茶凉,可他的这些门生故旧还谨记他的好……”
远大奶奶一听,思到三弟的几位上官,似都是薛老太爷的门生,蹙着眉头道:“秦王都……连逆王都死了,太子地位稳固,他们为难你三哥……”
“大嫂,这种事,咱们想不通也管不着,就让男人去管吧!咱们只管给三嫂撑撑腰便是。”
出门在外,难的不是遇着事,而是心里底气不足,不晓得家里人挺不挺你,蓝慕致是庶出,又是蓝守海这一房唯一一个走文职的,虽有京里大伯父、祖父照看着,他的官位也是自己考出来的,但架不住他心里底气不足,觉得与父兄们有距离,遇着事,也不好说,祖父年事已高,大伯父还有自己儿子要照看,他不提,他们便以为他处理得来。
“原本大概还能忍受吧!后来……”秦王死,立太子,慕越嫁顺王,这些人原本的靠山一下子,轰!全塌了!“只怕三哥氶少被他们刁难?”
远大奶奶颇为自责,“我就想着他们出门在外,节礼什么的,都送些实用的给他们,没让人大张旗鼓的送过去,说不得那些人以为你三哥与家里不亲近,便故意怠慢他呢1”
“我记得年后不久就是三哥的生辰?”
“这回咱们就让人给他送厚厚的礼去。”
“嗯。”慕越笑得眼弯嘴翘,“把酒庄今年新酿的酒给送两车去,好好给三哥作脸。”
两车?远大奶奶愣了一下,酒庄今年酒酿得不多,送两车酒,回头王爷要送京里的礼,会不会不够啊?再看小姑的表情,远大奶奶想,看样子这是故意给王爷找麻烦呢!算了,让慕越出出气,消消火,能静下心来好好安胎才重要!谁教王爷乱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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