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守海忍不住用力的瞪他一眼,随即张了嘴让东方朔喂药·罗东手脚也快,趁他服了药昏沉沉的,动手刮去了腐肉·撒上药粉解毒,忙了好一阵,才动手将伤处包扎起来,蓝守海也已昏睡在东方朔怀里。
“好了!把他放下让他好生的睡上一觉吧!这段日子,看来他都睡不好。”罗东收拾自己的东西,喊来亲兵将冲了伤处的污水拿出去掩埋。
“记得啊!别随处乱倒,挖个坑倒进去,然后把这撒上去,再把土掩回去。”罗东细细交代着,亲兵点头应诺·小心端着木盆出去。
罗东又替蓝守海把了脉,随即满意点头。“成了,咱们出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嗯,有什么吃的不?”陶然低声回答·罗东听了后挠挠头,“有没有办法熬点稀粥?”
陶然怔了下,难道罗东问这个,不是因为他自己饿了?
“不是俺要吃的,啧!你们将军只能喝点稀粥,不能给他吃太油腻的。”
“是。”陶然唤来小兵,让他交代下去,自己则留在东方朔跟前,东方朔问:“有没有地方可以说话的?”蓝守海在睡,他们实不好在这儿吵他。
陶然点头,领他们到另一个帐篷,待众人坐定,东方朔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陶然垂着头低声道:“都是小的不好,引狼入室。”
东方朔冷冷的看他一眼,还没说话,旁边另一个亲卫就抢先为陶然说话:“王爷,此事不怪陶大哥,实在是那贼子诚心行骗,咱们压根没想到,他们竟能耗费这么大一番功夫!”
“从头说来。”东方朔直接打断那人辩解的话。
原来蓝守海的亲卫多数升迁去了别处补缺,蓝守海就要补人上来,陶然因之前在家养伤,结识了邻家一名小伙子叫吴兴的,吴家是打西南搬来宁夏依亲的,可是亲戚家早搬离了,他们只落暂时在宁夏落户,吴家老爷子在客栈里当大厨,老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帮人洗衣补贴家用,两个大儿子跟着老父在客栈当差,一个给老爷子当下手,一个当跑堂,独独小儿子吴兴十五六岁,古道热肠的性子,在邻里间颇有好评,便与他攀谈了起来。
吴家人知陶然是蓝守海的亲卫,便央他帮小儿子的忙,请他在军中给他寻个差事。
后来北征大胜,陶然的同僚们升官发财,他们请客吃酒时,不忘招呼陶然同去,陶然素来心胸宽大,原也不以为意,带着吴兴同去几回,后来吃了酒,吴兴许是为他抱不平,对他说了些话,当时陶然自个儿也吃了酒,觉得吴兴说的话很对味,他那些同僚们明知自己受了伤,可能前途尽毁,还请他去吃酒庆贺他们升官了!
陶然脸色羞赧,“当时不以为意,后来将军要巡视卫所,小的受了他撺掇,不顾伤势未痊,就提前回营,还带了他一块儿。”
“后来呢?”东方朔要知道,蓝守海他们是如何来了西猛,又是如何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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