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大的喝了一口。
“夫人在府中静养多时,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不如这样吧!就让她到庄子上去好好休养,也免得她在府里老是触景伤情。”蓝守海低声的道。
严老夫人立时跳了起来,就欲冲上前去与蓝守海理论。“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下人的面,我已给两位留了面子,难道真要小婿整个撕掳开来?”蓝守海目露嘲讽,直视着严老夫人问道,严老夫人微怔,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严大老爷却有所感,女婿这是在算总账了。
“去年甫传出四皇子欲为十二皇子订下慕越为妻,夫人便开始蠢动,她曾质问小婿为何不为慕雪打算,让慕雪订这门亲。”他语气讥刺,严大老爷羞惭的低下头去。
订亲事,那有女方上赶着的,更何况对方是皇子,慕雪才几岁,又是小的,岂有越过姐姐先为她订亲的理。“小婿斥责她一番后,见她不再提起,以为她死心了,没想到后来竟出了‘意外’。”
意外二字咬字特别的重,犹如两把重槌狠狠的敲在二老心上。
“慕雪死了,慕越受伤,后头还听说二舅兄失踪就在同一天,虽然邹知府那儿最后是以西夏余虐作祟,向二舅兄探听消息后,为免消息走漏,才将他掳去,最后杀了他作结,但其实并非仅只于此,邹知府卖了我个面子,为蓝、严家留了脸面。”
严大老爷没想到蓝守海与官府那边都已查明,咬着牙关别开头不敢面对女婿。严老夫人浑身冒冷汗,不敢再说话。
“想来岳母是知道的,夫人曾对着小女怒吼,指责为何死的不是她,还当着小女的面辱及家母,今日更做下逼妹为妾这种胡涂事来,再让她待在府里,只怕小婿日后出门,都得提着心办事,若有个不好,惹怒了皇上,到时不止蓝家一门得吃罪,怕是祸及九族……”
严大老爷一悚,蓝守海并没有说休妻,只说是让女儿去庄子静养,想来日后还有回府的希望,沉吟片刻便应下了,严老夫人不敢反驳了,因她没想到蓝守海连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请岳母过两天再来……”蓝守海交代了说词,严老夫人垂头丧气的一一应下,严大老爷沉吟片刻问道:“我那个侄女儿……”这个侄女儿不赶紧弄出府去,万一真如女婿所说,害他被弹劾,女儿去了庄子之后,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一会儿就请两位带回去吧!”
严老夫人点了点头,与丈夫一起起身告辞,竟是没有探望严氏的意思。
蓝守海等他们走后,方才让大总管去通知夫人一声。
严氏在致澜院里左等右等,等不到去请丈夫的人回报,也没等到丈夫进门,让人去找容妈妈来,丫鬟竟道容妈妈被外院的管事请走了至今未归,严氏愤恨的砸了一整套薄胎白瓷彩绘茶具,犹不泄恨,连推了两个花几,上头的花瓶顺势倒下哗啦声一片,青柳几个不敢动也不敢劝,任凭东西就砸在身边也不敢躲,润福家的在外间里听得额角直跳,低声吩咐小丫鬟再去找找容妈妈,几个小丫鬟争先恐后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润福家的无言抬头看着头上的承尘,这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