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歆顿时精神一振,忍不住问道:“真的么?你真的是这么想么?”
完颜氏也在一旁不禁插嘴道:“四嫂,你为何如此肯定啊?”
晴鸢看了看她们,抿嘴笑道:“这很简单。你们想想,若皇阿玛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八爷,他大可直接下旨便是,又何必大费周章将他宣召过去呢?再说,今儿个四爷去见皇阿玛,就是为了替八爷求情去的,若是不成,他早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如今四爷没有回来,八爷又被叫了去,想来定是皇阿玛心软了,决定原谅八爷,才会有如此动作。”
琪歆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晴鸢一眼,紧紧拉住她的手,哽咽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四嫂,你和四哥的恩情……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啊!若是八爷此次真的能够逢凶化吉,你们就是我们的再生恩人!”她感激地说道。
晴鸢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道:“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在乎那么多了。”
完颜氏在一旁听着,不禁有些心惊,跟兆佳氏交换了个眼色,心中对胤禛和晴鸢又有了另外的一层认识。她们见琪歆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晴鸢说,但却碍于她们就在旁边,所以很是有些顾忌的样子,便很是识趣地起身告辞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两人也不忘安慰了琪歆一阵,让她必要担心,胤禩定能够平安无事等等,令琪歆感激莫名,这才相携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两人便立刻分道扬镳,自个儿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因着昨日的寿宴闹得太久、太热闹,两人的丈夫都还在家里歇着呢,并未像平日那样外出。
胤祥虽然被弄伤了腿,无法骑马狩猎。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单是一般的走路已经不成问题。这次康熙在此过寿,他自然无论如何不能缺席的,因此便也跟着来了。
兆佳氏回到院子里。正巧看到他在天井中活动着身体,虽然不能剧烈运动,但打打太极还是可以的。
看到她回来,胤祥不禁奇怪地停了下来,问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她们妯娌几个一向是极有话说的,每次聚在一起,不唧唧喳喳闹个三五个时辰决不罢休。可今儿个她出门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实在是有些少见啊!
兆佳氏神情凝肃,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爷,今儿个八嫂也去了。听她和四嫂的对话,似乎是四爷在皇阿玛面前替八爷求了情,方才八爷被皇阿玛叫进去了,很可能皇阿玛会原谅他了!”
胤祥不由一愣,看了看她道:“此事是真的?”
她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妾身亲耳听到的!”
胤祥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两圈。然后长叹了一声,道:“四哥不愧是四哥啊!果然要比我们聪明得多了!”
兆佳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爷,您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啊?”
胤祥看着她,不由笑道:“我只是感慨他们在皇阿玛面前竟然有如此的影响力。况且在我们都裹足不前的时候,唯有他们能够站出来,不论成功与否,都必然会在皇阿玛面前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这可是比任何物质上的奖励和赏赐都要强得多了!”
兆佳氏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却说完颜氏回到家中。也一五一十将方才在晴鸢那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末了撇了撇嘴,说道:“皇阿玛真是宠四哥宠得没了边儿了!您看八爷那事儿,原先皇阿玛是有多生气?弄得你们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去替八哥求情。可如今,四哥不但去了。而且一说就通了,皇阿玛轻易就原谅了八哥,倒显得我们都无情无意似的!况且,八哥一向就跟我们对着干,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倒霉了,我们没落井下石已经是很对的起他们了,四哥却还要多此一举来做这么件事,如此一来,我们过去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胤祯却并未立即搭话,只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了一阵。良久,这才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声,道:“四哥确实要比我们高明得多!这事儿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八哥也算是有福,得以逃出生天,若是我们穷追猛打下去,必定会招致皇阿玛的反感,到时反倒不妙。”
完颜氏点了点头,叹息道:“四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怎会这么糊涂?这次若是放过了八哥,将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种机会。”
胤祯冷冷一笑,道:“这还不简单么,不过是为了迎合皇阿玛的心思。他倒是想得好,却不曾跟我们兄弟商量一声,明摆着就是要独占这次的功劳,想想真是令人寒心!”
完颜氏一愣,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突然听到门外一个声音道:“这你可就想错了,十四弟。”
胤祯夫妇顿时一愣,不约而同转身看去,只见晴鸢俏生生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
“四嫂……”完颜氏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胤祯,知道方才的话已经全部落在了晴鸢耳中,不由更是觉得脸上微微发烧,讷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晴鸢笑着迈进屋子,看着两人说道:“我早知你这么回来一说,十四弟就得有想法儿,所以特意赶过来解释一下,不能让你们兄弟有误会不是?”
完颜氏急忙笑道:“四嫂,您这是什么话儿?我们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哪儿会真的就抱怨上您和四哥呢?”
晴鸢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胤祯。胤祯也是微微一笑,对完颜氏道:“你先出去,我跟四嫂说说话儿。”
完颜氏点点头,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见完颜氏走了出去,胤祯这才转头看着晴鸢,笑道:“四嫂果然冰雪聪明,却不知准备了什么话来说服我呢?”
晴鸢却并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坐下,笑了笑道:“十四弟,这些年皇阿玛对你可谓是青睐有加,多次赋以重任。你在朝堂中也是日渐沉稳,慢慢也有了自己的支持者,可谓羽翼渐丰。你渐渐大了,越打越是能耐,这是好事,你越是厉害,你四哥的助力就越大。但有人却爱用这件事情来挑拨离间,或有心、或无意,调唆你自立门户,自己去争那位置。不管你之前心志有多坚定,在环境变化之后,在你的地位提升之后,在你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以后,是否还能坚持原来的主张?不必急着否认,我知道,说你完全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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