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向晴鸢,伸手把她抱进怀中,不顾她气愤的挣扎,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说道:“抱歉,晴鸢,我……我只是嫉妒,还有害怕……那么多人喜欢你,可你虽然是我的妻子,我却似乎从未真正拥有过你。我不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敢肯定你是否喜欢我,我爱你,想要拥有你的人、你的心,可若是你心里有的是别人,那我……我会疯的!”
细碎的呢喃缓缓道出了他心中的恐惧。是的,即使这般将她抱在怀中,他心底却仍然没有拥有她的实感!不知她在他的怀中心里想着谁,不知何时她就会离开他的怀抱,他总有感觉,自己似乎并不在她心底。这样的感觉令他无时无刻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因此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无比敏感,然后不可遏抑地做出种种会伤害她、最终也伤害了自己的事情来。
耳边传来他细细的呢喃,晴鸢的挣扎慢慢缓了下来,最终凝滞不动。
她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恐慌,但却没有任何的实感。她的心里并没有所谓的情和爱,那样的情感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因此根本体会不到一个害怕失去爱的人所有会的各种心理状态。
她不是不感慨的,也不是存心想要吊着胤禛的心不让它落下,只是自己实在没有爱人的心思,便是想要开解也无从做起。
无爱的人生,她已经认命,他却还在苦苦挣扎。这便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平等。
谁先动心谁便是输家,而如果一方已经动心。而另一方却无动于衷的话,动心之人更是注定了一生的沉沦,为爱而哭、为爱而笑,为爱而激动、为爱而颓废,他渴望着她的爱,渴望着她的回应,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身体、她的心灵,为此便必然要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将自己置于一个任人宰割的境况中。
所以。对同一件事情,他们的反应永远不会一致。她的冷淡悠闲跟他的热情急切形成了鲜明对照。
她深深叹息着——并不是不想爱,也并不是不渴望爱人的甜蜜,只是在这样的社会中,在这样的家庭里,爱就意味着伤害,若是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屋子的女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徜徉在别的女人怀抱中的他。
她的个性是激烈的。她的痛会是他的好几倍。那种痛足以令她失去理智,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那样的后果她担待不起。也不想承受,索性,便不爱了吧!
不爱便不会受伤,不爱便不会发狂,不爱的话她可以坦然面对他和他的众多女人们,不爱的话她可以全心全意去做好他心目中的完美福晋。
就这样了吧!爱和生命,只能选择一样,而想必他们都能同意,生命要比爱重要得多了!
爱情不过是人生的一种调剂,没有爱情,太阳一样生气,人生一样丰富,这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而他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说不上是悲伤、是失望、还是习以为常。
还在期待什么呢?从以前开始她就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回应,不论他付出多少心思,如何放下身架。是从何时开始的呢?记得以前,她是那么的迷恋他,迷恋到甚至不顾女孩子的脸面也要紧紧粘着他。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慢慢远离,一点一点离开了他,反倒是他,不知不觉便被她一点一点吸引,让她的身影慢慢进驻他的心房,最终牢牢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灵。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感受到她的热情、她的爱,那时的他是那么快乐、那么自在,可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
可悲的是,即使她已经变了心,即使她对他的爱已经不再,他的爱却怎么也收不回来,那一颗爱她的心从不曾发生改变。他爱她,无比确定,即使她不爱他也无所谓。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只能陪在他的身旁,一直到老、到死,她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他相信他的真心、他的恒心,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只要他一直不断释放出对她的爱,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不是么?
不论是谁,只要胆敢阻挡了他的路,成为他和她之间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犹豫予以清除,哪怕为此满手沾染血腥也在所不惜!
紧紧抱住晴鸢,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辛辣和狠毒,晴鸢无从知晓。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霸道、一往无前的气息,却真真切切彷如大火一般灼烧着她的神经,令她不寒而栗,从骨子散发出一阵战栗,心底忍不住一寒。
渐渐恢复平静的胤禛仿佛又变回了平日的他,微笑着放开了晴鸢,拉着她在炕桌边坐下,轻轻将她拢在怀里,温柔地说着话。而晴鸢也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旧是那副温柔贤惠的完美福晋模样,柔声细语地回应着他。方才几乎争吵过一场的夫妻,这会儿看来却没有半丝异样,唯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有什么似乎已经改变了。
门外的丫鬟奴妇们听到里面传来的柔和的说话声,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感到一阵放松。
主子们吵架,最倒霉的就是她们了,自然她们是希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最好。然而唯有一个人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那就是秋玲。她是一路陪着晴鸢走过来的,也见证着他们两夫妻之间的分分和和、心路变迁,对于这对夫妻之间的心结无比清楚。她隐隐约约中有种预感,这事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然而却又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不由便有些心情浮躁。但她毕竟是个下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管到主子的头上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而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早上,胤禛照常起了身,穿好衣服、吃过早膳便去了衙门。晴鸢送走了他之后,便坐在窗前愣愣出神。
秋玲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晴鸢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果然是最懂我心思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秋玲不禁心头一疼,看着她怜惜地说道:“主子,很多事情其实您都不必闷在心里,说出来会好过很多的。您也有许久没去看望过老夫人了吧?要不奴婢吩咐下去,给您安排辆车,您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母亲吗?晴鸢心中涌起一股孺慕之情,但随即却又冷静了下来。
母亲年事已高,不能再用这种事情去打搅她的宁静了!再说这种夫妻间的事情,唯有他们两个最为清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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