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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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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发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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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宝蔫头蔫脑地转过廊角,走到房门口。门是关着的,福宝就在门外蹭着脚。

    “干什么不进来?”屋内传来一声询问。

    听得自家主子的声音还算平和,福宝就伸手推开门,脸上堆满了笑:“爷?你要用点东西不?”

    谢诩看了他一眼,用搭在脸盆架上的干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头发:“行了,爷知道你,歇半天,明天再走!”

    福宝嘿嘿一笑,殷勤地上前,接过帕子要替他绞头发:“小的还不是担心爷的身体吃不消?这雨下得……啧啧,歇半天也耽误不了爷什么事儿。”

    谢诩皱着眉头,夺下他手中的帕子:“笨手笨脚的!扯的爷头皮疼!”

    福宝就缩了手,脸委屈地皱成一团。

    谢诩转头看见了,好笑道:“又做这副嘴脸干什么!”

    福宝道:“小的是替爷苦啊!一路马背上的辛苦不说,这淋了雨,洗完头,还没个人替爷绞头发。爷这都是为了啥呀!”

    “行了行了!”谢诩摆手笑道:“这一路上你福大爷劳苦功高,那就再劳烦你替我叫几道菜来。”

    福宝的脸更苦了:“爷真是折杀小的了……”一边转身出了门。

    正月里的那场闽南叛变,还未来得及发动,就因为成王世子的被拘禁而告终,就像一场笑话似的。

    成王上了请罪折要亲自进京请罪,皇上允了,成王却在临进京前病倒了。皇上为表示天家宽厚,特命太医署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赶赴漳州为成王医治。

    领命的是皇四子赵绍,谢诩身为赵绍伴读自然随行。

    谢诩抚着随身带着的荷包,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真是烦人的狠!

    福宝进了屋子,见自家爷没事又在抚那荷包,不禁叹了一口气:“不是小的说爷,这都已经到杭州地头了,明天定能见到颜小娘子……”

    谢诩打断他的话:“明早我们直接去漳州,走官道,不必绕到临安府了。”

    福宝诧异道:“那爷何苦……”和四皇子说有事儿,抄着小道,赶在一众人的前头。

    谢诩坐到桌边,拿起桌中央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抿了一口。

    福宝见自家爷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就自发的垂手站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阴雨绵绵尽管愁人,可是坐在画舫中,看湖面烟波飘渺,听雨打船檐叮叮咚咚,就另当别论了。

    宽大的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里,颜秉初咬着点心眉飞色舞地同颜秉君讲下午游湖的事儿。

    颜秉君沮丧着小脸:“阿姐你都不带着我们!”

    “你们下午不是有旬试么,怎么去?”颜秉初嘴里含糊不清道,来接的马车屉子里备好的点心一看就是映月做的,她都好几天没吃到了,馋的很。

    说到下午的旬试,颜秉君就有些蔫蔫的,转过头问颜秉诚:“二哥,数术好难……你做得怎么样?”

    颜秉诚的回答很欠扁:“不会啊,我觉得很容易。”

    颜秉君苦巴巴地瞅了瞅自家阿姐,却发现她已经转过头去同那个拐着弯的亲戚说得正高兴。

    有些呆头呆脑的少年不知自己说的哪句话,逗得眼前的小姑娘莞尔,可是不管是哪句话,只要她笑了,他也觉得开心,就摸着鼻子跟着笑起来。

    颜秉君有些发愣,他直觉地感到不高兴。

    都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亲戚,上了马车,就将阿姐的注意力夺走了,阿姐都不关心自己了!以前只要自己说课业很难,阿姐肯定会立马安慰自己,还让他去她屋里做功课。现在连听都不听了!

    “阿姐阿姐!”颜秉君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搂住颜秉初的胳膊。

    马车虽宽敞,可也架不住三人一边啊。岳雷挤在角落里,就有些狼狈的意思,却呆呆地还不晓得挪位。

    颜秉君不动声色,将头靠在颜秉初的肩膀上,屁股又往岳雷那挪了挪。

    “怎么了?”颜秉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阿姐,我功课不懂你都不教我……”颜秉君闷着声音。

    颜秉初摸着他小小的脑袋,心里感慨万分,这都多久没有撒娇了!

    她柔声道:“今晚回家,阿姐就教你好不好?”

    颜秉君嘟着嘴表示不满。

    颜秉初就想了想,试探地问:“那现在就教你?”

    颜秉君欢呼一声,转头看了看岳雷。

    角落虽然有些挤,但岳雷仍坐着纹丝不动。

    颜秉初笑道:“你看你把岳家哥哥挤的。”

    颜秉君就向岳雷赔了不是,一本正经地道:“还请岳哥哥往对面坐坐。”

    岳雷“啊”了一声,连连摆手说没事,起身坐到了颜秉诚身边。

    颜秉君舒服地占了半边座位,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阿姐还是最看重我这个弟弟!

    等到天色渐黑,有些看不清楚书本上的字迹,就收了书本,之后颜秉君仍缠着颜秉初不停地说话,直到在颜府门前,岳雷下了马车,才瞅着空子向颜秉初道了别,骑马回府。

    颜秉君看着他打马而去的背影眼里又是艳羡又是不满。

    “阿姐,到了乙苑,是不是就能骑马了?”

    同颜老夫人徐氏请了安,颜秉君紧跟着颜秉初进了西偏院。

    “是啊,因为一直下雨,我还没摸着一次马呢!”颜秉初嘴上这么说说,心里却庆幸着,那一个庞然大物,她还是有些恐惧的。

    “等陈师傅教了我骑马,我也要娘给我买匹好马!”

    颜秉君在黑漆彭牙的四方桌边坐下,伸手取果子吃,看见颜秉初坐在床头翻着针线篮子,拿着花样和各色的布头针线对比着,就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姐?你是打算做针线?现在天都晚了。”

    颜秉初拿着两块褐色和天青色的蜀锦对比了又对比,抬头问道:“你觉得这两个颜色做成荷包哪个好看些?”

    颜秉君惊喜道:“阿姐,你是要做荷包给我?”

    颜秉初白了他一眼:“我刚会做荷包就做了一个给你,你不是嫌弃不好看么!”

    颜秉君讷讷道:“那个确实不好看么……”形状稀奇古怪不说,绣得还是朵荷花,谁家男孩子荷包用荷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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