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嘉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有一回,掉了一只兰花蕾形坠子,哭了好几天,那是我最喜欢的坠子,可是怎么找也找不着了。我觉得世界上任何坠子都比不上我失掉的那只。”
福嘉“噗嗤”一笑道:“怎么可能?你才多大?见过多少坠子?兰花雷形坠子是最最普通不过的了。”
“是啊,姐姐见过几个人?焉知遇不见比世子哥哥更让你喜欢的人?”颜秉初道,“后来娘亲只不过买了对葫芦形的丁香儿,我便忘了那只坠子。”
福嘉静静地没再说话。或许是她想明白了,或许是她太累了,又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他为难。这个关于他不喜欢我的话题也止在了这里。
徐氏同样没睡好。她睁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在一旁的颜廷文被吵醒了,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徐氏的胳膊,说道:“不是和你说,不必担心了么?我已写了信令人快马送往京城,廷艺一接到信,必定会立刻进宫见皇后。皇后宠爱公主,只会极力将此事压下。再说世子是因为避开这桩婚事才离京,燕国公只这么一个儿子,定不会让他尚公主,如今说开了也好。公主想明白了,娘娘也不会强求,皇上是绝不可能赐婚的,世子便也可回京了。”
徐氏道:“这一桩事是了了,这还有一桩呢?”
颜廷文奇道:“还有哪一桩?”
徐氏索性坐起身,叹道:“我今儿看见公主那样,只要想到我们初儿长大了。有一天也像公主这般,我这当娘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颜廷文失笑道:“这从何说起?初儿今年才六岁!”
徐氏恼道:“你这个当爹的,每日早出晚归,你从来不关心孩子,孩子们连请安都见不到你!你只陪你那些清客相公们好了。”
颜廷文赔笑道:“我这不是忙么?养家糊口呢!孩子们有夫人教导,我放心的很呐。”
徐氏也不理他。过了半盏茶工夫,突听颜廷文道:“若是那样,我打断他的腿!”
徐氏顿时怒道:“你敢!”
颜廷文看徐氏柳眉倒立,显然是一副气极的模样,顿时明白她是听错了,急忙搂过徐氏,哄道:“阿蓉,错了,错了,我是说那臭小子的腿。我们初儿这么乖,这么聪明,哪个不长眼的看不上她!”
徐氏皱着眉不语。
颜廷文无奈道:“夫人,还是早点睡吧,初儿还小,现在急也无用。明天再想也是一样的。”
徐氏方躺下,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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