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坐,武宗厚就从袖袋里扒拉出一个喷喷香的锦绣香囊递给武令,憨笑着说:“开府要许多钱,我给你准备了五万两银票。这袋子里还有十块羊脂血玉,是产自西疆的特等品,你也留着吧。”
武令卡巴卡巴眼睛,拿着这个做工拙劣的锦囊翻来覆去地看,还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又嗅。最后指着袋面上两只暴丑的疑似家禽的动物,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这东西是谁给你的?我看这针脚,真心不怎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宗厚浑然不在意,端起茶杯一通牛饮后说,“你开府设衙,西疆大酋长派了人来送贺礼。使者是吉吉,我在西疆历练时与她打过交道,她这回来也给我带了大酋长的礼物,里头就有这个。”
“对了,吉吉好像也去了鸿博书院。我真不明白,她去书院学个啥?”武宗厚往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就她那身能生裂虎豹的力气,去绣花真是太可惜了。”
“你等等,这个什么吉吉,是女子?”武令听出点苗头,眼睛大亮,直勾勾地盯着武宗厚。
痛快地点点头,武宗厚老老实实地说:“吉吉虽然是女子,却已经继承了她父亲的寨主之位,很得族人拥护。她从小修炼外功,力气很大,勉强可以和我交手四十回合不败。不过如果我当真要她的性命,有二十回合就够了。”
武令突然古怪地笑起来,她得站起身才能摸到坐着的武宗厚的脑袋。揪住他垂落肩膀的头发,她嘿嘿笑着说:“真是个傻小子!我告诉你,这锦囊上面绣着的只怕是鸳鸯呢。”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因皇帝陛下病倒而凄凉有如寒秋冷冬也似的悲摧春季,小十二的桃花却无声无息地开了。可惜这愣小子脑袋里也长满了肌肉,压根就不解风情。
他这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天然呆模样,让武令的手指蠢蠢欲动。
“管它什么,反正难看得很。”武宗厚摇摇头,撇嘴说,“吉吉拿这么个破袋子装了礼物送我,我都没不高兴。只是说了句这两只水鸭子绣得不像,她反倒生气了。女人就是麻烦。”却又特意讨好地补充,“除了妹妹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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