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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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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诊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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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巽勋盛怒之下的一掌,力道没有半分收敛,程思义的鼻子当场就淌出了鲜血,嘴角也破了,渗着血丝,整个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这是……”雨竹结结巴巴不知道能说什么,程思义刚才那副样子,真的很像前世瘾君子犯了毒瘾。

    果真如此吗?雨竹将视线转向程巽勋,寻求着答案。

    “叫邓德拿我的帖子,去找顾老大夫,就说有要事,务必请他来一趟!”程巽勋脸色铁青,直接吩咐听到动静后刚小心翼翼蹭进门的华箬。

    华箬不敢多言,匆匆一福身就提起裙子往外跑。刚才的匆匆一瞥可将她吓了一跳——大少爷前襟上一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虽说宵禁严苛,但是为官府送信,或是为了婚丧吉凶以及疾病买药请医之类的事还是可以例外的。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气喘吁吁的顾老大夫就背着药箱进了门。

    他与程家已经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自是清楚,若不是真有急事,是万万不会宵禁后还急急请自己过府,遂一进门还来不及放下药箱,就寻找着病人。

    “二爷,可有老朽能够效劳的地方?”

    雨竹早早避了开来,隔着四折乌梨木雕花绣缎屏风的缝隙往外张望。

    程巽勋沉着一张脸,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侄儿。

    程思义已经被雨竹命丫鬟们收拾过了,脸上的血迹已被温热的帕子拭去,右颊上也被仔细敷过,可是一大片触目的红肿却依然刺目之极。

    “大少爷?”顾老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狠狠眨了一下自己不算昏花的老眼。没看错!当下脑子里就起了两个念头,一个是程家大少爷浪子回头的消息果然是谣言;第二个念头则是好笑,被揍一顿只消抹些伤药便可,用的着大晚上的请自己过来么?

    “ 给他把脉瞧瞧,身子可有哪里不妥。”程巽勋淡声吩咐。

    程思义红肿着右颊,尽力坐得笔直。可若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肩头在微微抖动。受了一巴掌,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闻言便颤颤巍巍伸出右手。

    早园上前帮他卷起袖子。

    顾老大夫摇摇头。在丫鬟铺好坐褥的雕花椅前坐下,伸出三根手指……

    微阖的双目忽的大睁,顾老大夫神色奇特。仔细看了看程思义的面色,重又阖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睁开眼。看着程思义的眼中尽是惋惜。

    “如何?”

    顾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叹息道:“……阴阳失调、气血亏损,继而精神不振,萎靡易倦……湿浊内生,脾肾阴虚,全身各通路堵塞不畅,阻塞心窍。看着竟像是染上了阿芙蓉的瘾。”

    程巽勋冷冷看了缩在旁边的程思义一眼。见他也是目露惊诧,不由神色微缓:“可还能医治?”

    顾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从症状和脉象来看,服食的量尚浅,还有回圜的余地。若是大少爷心智坚毅,再配上汤药和针灸的辅助……应该有八成的希望。”

    当然还有以后不能再沾染,这才算是完全熬过去。看程大少爷这有气无力的模样……顾老大夫捏着颔下胡须直摇头,他可不敢随意打包票。

    程巽勋黑眸微眯,兀的就显出几分铁血之气,“放手去治便是,只要留着条命,旁的都无事。”

    虽然将太医正请过来或许更加保稳,但是终究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让外人知道了程家大少爷居然染上了阿芙蓉的瘾,那又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顾老大夫拱了拱手,留下一张药方,“这方子里的延胡索、钩藤、黄蔑、冬虫夏草都要用上好的药材,这药效才能出来……先吃上一剂睡下,明日老朽再来。”

    说罢,自己背了药箱就跟着丫鬟出去了。

    紧跟着季氏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在门前遇到顾老大夫让她惊讶非常,没来由的,心下就有了不妙的感觉……

    ……

    雨竹看着季氏心疼得不行的样子,有些讪讪,那脸上的伤看上去确实很吓人,再加上程思义涕泗交流的凄惨模样,瞧着似乎半条命都没了。

    阮妈妈忙凑在季氏身边将原委细细说了,并且一再保证能治好,季氏惨白的脸色才略略恢复了些血色,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了雨竹的手,沙哑着嗓子道:“二婶婶,真的能治好吧,真的能治好吧……”

    雨竹只得反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上瘾日子不很长,剂量也不深,顾大夫说只要能熬过前几个月,就能跟原先一样了。”

    或许是症状尚轻,程思义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疯狂痛苦,只是目光涣散,身体偶尔微微抽搐。这倒是让雨竹稍稍放了心。

    已经到了戌初,辞了程巽勋和雨竹,季氏便扶着程思义回房。

    雨竹则命人去库房取药,想着自己嫁妆中有不少品质上佳的冬虫夏草,索性让华箬取了一并送去。

    诸邑公主也听到了消息,第二日一早就唤了雨竹过去问话。

    “听说昨晚上叔侄俩有些小不愉快,还请了大夫?”诸邑公主皱眉嗔道:“你这个婶婶是怎么当的,也不劝劝。”

    雨竹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为求逼真还带上了一丝震惊之色:“……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您可冤枉二爷了。”

    “哦,难道不是二爷打了义哥儿?”扯出一抹微笑,诸邑公主依旧安稳如山,“那你便和我说说,究竟是出了何事。不瞒你说,一大早得了这消息,我就揪心得慌,不给知道前因后果,心里总是记挂着。”

    “是大少爷在外头与人玩闹过了头,受了点轻伤,二爷不放心,才叫过去瞧瞧。因为大爷还在北边,所以二爷顺便又说了大少爷几句,可半点没动手啊……至于请大夫,那是二爷不放心,怕大少爷受了什么内伤而不自知,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雨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顺顺溜溜一番话下来,倒是亦真亦假,颇能糊弄人。

    诸邑公主半信半疑,既挑不出错处又没有证据,只好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差点好心办坏事。那些胡乱说嘴的婆子也该好好受些教训了!”

    雨竹笑得眉眼弯弯,低头看着自己衣裳下摆上的青色镶边,轻声道:“可不是。”

    出了春曦居,便是满目的白雪依依,昨夜的雪似乎下得不小,园子那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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