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出了家,就拜在静安师太门下。”
与此同时,思谦堂内也不平静。
谢氏眉中涩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公爷也是嘴唇微张,一脸震惊的样子。
程巽勋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清规之所。实则藏污纳垢,靖王爷伙同寺中几个僧人,施用迷香,肆意侮辱良家妇人、小姐……甚至还与寺中女僧不清不楚。”
受辱人家一来不知道贼人是谁,又顾忌普渡寺的名头,二来本就有损名节。是极大的丑事。肯定不敢让人知道。即便哪家不怕,闹将出来,这案子也没法审,查都无处去查——谁会相信?
“那静安师太则更是该死,竟然与京中高门大户结上关系,行走于后宅之中暗中卖些腌臜的药和线香,还用这种便利害了两家小姐。”
谢氏忽的感到头脑发晕,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程巽勋顿了顿,看向谢氏和老公爷。眼睛漆黑深沉,“一家是詹事府主簿吴大人家嫡出大小姐。本来已经定给了光禄寺署正廖大人家的长子,后因为吴家发觉了廖家儿子屋里已经有了通房生的一子一女,就退了婚,廖家小子深恨被扫了面子,就买通了静安师太,将吴家小姐骗到寺里奸污了……另一个就是齐家四小姐。”
“当真……”谢氏手哆嗦的拿不住佛珠,只用力攥着椅子的扶手。
“玉容那孩子竟是被那老贼给害了么!”
想到齐玉容甜甜的笑脸,谢氏顿觉心如刀绞,那孩子她原是真当做自己儿媳妇疼的,多慧心的一好孩子,竟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什么缘故?”谢氏颤着嗓子,拼命的稳住自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恨声道:“是什么缘故要害她!”
齐国公府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官小吏人家,他们家的嫡出小姐哪是这么好害的?静安师太难不成吃了雄心豹子胆,而且这无冤无仇的,为何害得就是齐家小姐!
老公爷也皱紧了眉头,当年与齐家好好的亲事吹了,还连累了两府多少年的交情,竟然是个老尼姑惹的祸!
“静安师太说是她徒弟一定要做的,她想着反正可以推脱是小姐自己与人通奸,不用担心被查到,最要紧的是她还要留着那徒弟讨好靖王爷,就应了。”程巽勋幽幽道。
静安师太的徒弟——刚才已经查清楚了,是芸香未过门的嫂子。谢氏就是一懵,失声道:“是她!!她竟敢……竟敢……”
杨妈妈在一边伺候着茶水,听得痛心不已,见状赶紧上前给谢氏顺气。
老太太想说的是,竟敢这么大胆子,伙同尼姑谋算未过门的主母吧!这芸香也实在是个祸害,看起来是个好的,没想到底子污糟成这样,亏得二爷当初为了给她哥哥报仇,与老公爷闹得那样僵;还好心收留她在府里避祸……
便是她看上了二爷,那最多也只能做到姨娘,谋算了齐家小姐,还会有旁的小姐嫁进来,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杨妈妈想到程巽勋在婚事上的一波三折,年纪越拖越大,忽的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莫非是想让二爷择妻的条件越来越低,最后只好娶个家世不显,手段低劣的主母?(小燕文学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