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请了多少女红师傅,她娘为了给她寻个好师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小两年就要换一个。
下面窃窃私语声又大了些,这礼部侍郎家的六小姐早早就赢得了秀外慧中的名声,家中有女儿的人家,主母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雨竹状似不安的挪了挪身子,“不妥吧,您知道我幼时就随父亲外放,是在当地寻的女红师傅,自是比不上京城名师的,可万万不敢误人。”
“又不是从头教起,就看看有没有毛病——这也不成么?”贺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
话说到这份上,雨竹求助似地望了谢氏一眼,见她沉着脸点头,只好道:“那我就尽力吧。”
贺氏这才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般的端了茶喝。
到掌灯时分才送走了众人。
谢氏有些疲倦的靠在引枕上,强撑着精神叮嘱道:“随意说点就行了,别勉强,身子重要。”
雨竹严肃表示自己明白,又服侍谢氏吃了药材离去。
回到屋里,程巽勋还没有回来。
雨竹先吩咐人下去准备醒酒汤,银链恭声应了,有了小厨房,加上如今太太怀着身子,炉火整日都不断,捅开炉子就能做些热汤食,很是方便。
等洗漱好后雨竹就开始望着烛火怔怔出神,今儿这事儿透着股诡异……不想想总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程巽勋才满身酒气地回来了。雨竹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转身吩咐丫鬟把装了茶的暖笼拎到床里头的隔板里——酒喝多了总是容易口渴。
程巽勋酒量十分厉害,喝的那么多根本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后果,加上又喝了醒酒汤,等上床后他就已经如平常一样了——除了身上淡淡的酒香。
将雨竹拉进了被子,程巽勋道:“要是丫鬟这些事情都不会做还留着做什么,你也当点心,这天一晚就冷了下去,可别着凉了。”
屋里服侍忙退了下去。
“今天有没有难受?。”程巽勋只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面颊,“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
雨竹觉得这家伙可能还是有些醉了,由着他抱着自己,反正暖烘烘的像个火炉子,冬天抱着还是挺暖和的。
“我身子好着呢。”雨竹道:“就是今天出了个事,我不大明白。”接着她就把今日贺氏怎样让她指点她外孙女的事完完整整说给男人听,末了问一句:“为什么呀。”
程巽勋墨黑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笑得很是愉悦,“小丫头骂你忘了,明年春天要选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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