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点儿都不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其实太后以前的脾气虽然算不上多能隐忍,但是也没有这般容易动怒……俞姑姑一叹,到底是做了太后,又是皇上的嫡亲生母,虽比不得母后皇太后尊贵,但在宫里只有一个太后的情况下,还是底气十足。加上皇上、皇后孝顺,更是有恃无恐……
这般下去,怕是自己的日子不会怎么好过了······
“诸邑公主那点小打小闹一点作用都没有,您与她生气没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凤体为重啊。”
太后双眼眯起,冷笑道:“这公主莫不是在北边住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惹怒哀家对她有什么好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鬼,真当哀家顾忌她那个嫡长公主的身份不成?”
俞姑姑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思虑再三的推想,“奴婢觉得诸邑公主似是故意如此的。”
“哦,这是何意?哀家看上去那般好糊弄么!”听到这话,太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匪夷所思。
“若是诸邑公主什么都不做,安分待在宫中,那您会如何应对?”俞姑姑问道,脸色有些忐忑。
太后戴着华贵指套的手轻轻抚过明黄色凤袍上精致的刺绣,沉吟片刻,道:“好好待她,总会让她金尊玉贵的过日子。”
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总会比她在蒙古人帐篷里过得好。”
俞姑姑定了定神,接着道:“瞧诸邑公主这些日子的手段,想来也不是个莽撞没心机的,为何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您作对呢。”
见太后也露出深思的表情,她才松了口气,现在让主子冷静下来思考要比以往难上数倍。
“所以奴婢大胆猜测,诸邑公主也是知道这些的,她非不按常理行事定然是——。”俞姑姑微微垂头:“不愿意过那种日子。”
太后眼睛微亮:“有道理。”她也不是愚笨之人,那层纸被戳破之后,立马就有了方向。
“…···她想出宫,不行,又没有驸马……”说道这里,太后忽然愣住了,难得有些失态,惊讶看向俞姑姑,“居然是这样。”
俞姑姑忙笑道:“这也只是奴婢猜测而已,您心里有数就行。”不管对错,可不敢担上责任。
太后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啊,就是太规矩了,没点人情味儿。”心情显然不错,解决了烦扰的问题,还有了心情打趣几句。
要是没规矩,没的可就不仅仅是人情味了。俞姑姑恭敬的笑着,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发寒。
她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出宫去,这宫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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