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余光看到阮妈妈掩护着解妈妈在四下打量,便面不改色的开始蛮不讲理:“烫和热是不一样的,烫到会疼的。
知道烫怎么写吗,汤架在火上煮的冒泡,把肉放进去都熟了,这人还能喝吗······”睁着眼睛说瞎话和说一长串话不带停顿的本事雨竹重活一辈子还没有荒废,劈里啪啦从烫这个字开始说起,引申到怎样烫肉片最嫩,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龚氏几次想插话都没找到机会,只得强忍着烦躁等她说完。
好容易雨竹闭了嘴,深深吸了一口气。龚氏心中一振,刚想开口,就看到雨竹脸上露出一个邪笑,还没来得及想她为什么要笑,眼前一花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痛,好像是被泼了什么东西,眼睛疼的都睁不开了。
雨竹在满屋丫鬟婆子震惊的目光下丢下手中的碗,看着倒在地上尖叫出声的龚氏,冷哼一声:“这就是烫,感觉到了么。”
说罢也不去看谢氏的反应,冲阮妈妈和解妈妈点了点头,吩咐道:“绑起来。”
解妈妈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和阮妈妈一起动手,将地上的龚氏绑得结结实实,龚氏一直尖叫个不停,雨竹也没堵她的嘴,只是趁着龚氏换气的空档插了一句:“再大声些。”
这一说龚氏反而不敢叫了,惊疑不定的扭动着身子。
雨竹拿帕子给她把脸擦干净,对龚氏怨恨的眼神完全视而不见,冷声问道:“不叫了?”
丢掉帕子擦擦手,真恶心。
站起身来见谢氏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完全惊住了,只好简略的解释了一句:“老太太,这药汤有问题。”
杨妈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失声叫道:“不可能,大太太送来的这碗老姜荜香汤虽说比往常喝的多了两味药材,可都是滋补为主,而且并没有和里头旁的药材相克相冲啊。”
“羌活和桌上的茶壶里头的苦苏叶一起吃了就会嗜睡,元气不足的人不仅容易陷入昏睡还会全身无力。”解妈妈垂手站在雨竹身后,出声解释道。
杨妈妈倒抽一口冷气——老太太礼佛前都要沐浴净身,斋戒一顿,然后再喝一盏苦苏叶泡的茶。
这是二十几年的老习惯了!
这时候,窗外哗哗的雨声中清晰的传出几声女子的惨叫,听的人心中一紧。雨竹将手仲进袖子里,匕首冰凉硬实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她知道这样太过冒险,几个二等丫鬟武功只是半吊子水平,应对一般的人还可以,万一遇到厉害些的人就完全没法子。可是,这种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用别的法子······雨竹狠狠瞪了龚氏一眼,眼神沉了沉,露出一抹不符合她水嫩可爱外表的狠色……
“刺——”竹帘被粗鲁的掀开,紧跟着有人涌了进来,里头的一幕却让她们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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