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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为财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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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泽燕恶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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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车马进了泽燕。/非常文学/ ~五辆大车,一些骡马,并不算惹人注目。作为一个出产盐的地方,这里的人们早见惯了走私私盐的有钱人。

    泽燕的城门比陌香的土夯城墙更低些。许多剥落了黄泥的土砖上还能看见稻草杆子。显然,这个泽燕虽然出产海盐,繁华程度却远远比不上作为港口的陌香。

    舒眉舒心一路从窗户里往外张望,只见这泽燕的街道也不如陌香那般齐整。来往的行人大都穿着早春的黄褐夹棉长衣,腰间不是布带便是草绳带。脚下大多穿着“草兜儿”。这是一种用动物皮毛缝制的兜鞋,毛朝里,皮朝外。鞋子下往往还打着木头板子或是革垫子。这种鞋子看上去并不美观,像是一个刚从草灰中扒拉出来的大红薯,好处却是极其保暖,若是皮比较薄,还可以往里面塞一种柔软的草筋,所以才叫“草兜子”。这种鞋子几乎是平民的一种象征。有钱人不穿这个,穷人连这个都没有。

    街道上也有店铺,高不过两层,而且不重视装修,明显比陌香欠缺了些气势。街上隔三差五就有读书人模样的人在卖红纸,还有人等着。

    舒眉等人刚一进城,就听见几个壮丁一路吆喝声:“长眼睛没!让开!让开!”,“盐巴老冒,别挡着路!找抽呐!”

    一路鞭子过去,人群硬生生地分开一条路来。然后便是十几个壮年家丁骑着赶着二十几头青背大骡马走过人群,在后面是一溜儿十来辆盖着油布的棚车,以及十数匹好马,马匹之后又是骡子。粗粗估计少说也有好几十号人。舒眉看得暗暗吃惊,心想,红楼梦中薛蟠出去学经商时的队伍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吧。

    骑马的人中,一位年轻公子特别打眼。穿着绫罗绸缎不说,身上那一身金饰让舒眉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干妈的亲儿子。虽说唐朝人爱金饰·只要有钱的都会挂一身金子。但是这位仁兄骑着马都不含蓄,不说别的,就那脖子上的金链子都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这个时代男人戴项链很正常)。舒眉看着真心疼那匹马。当个马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驼上个瘦子居然还有附赠品!

    “这人真有钱。”小舒心说,“盐不是很便宜么?”

    小家伙来自现代,只知道盐是一元一大包,还有八毛的。 ~却不知道这是托了国营的福。在古代,用汗血宝马换盐巴的大有人在。

    “贩卖私盐的利润不在倒卖逍遥散之下。”七公子说,“这些私盐商都与达官贵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走一趟,少说入手几万银两。而这种大阵仗的,入手更多。”七公子说。

    怪不得这帮人这么嚣张。.

    “真赚钱。”舒眉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井底之蛙。她心念一转,又问:“这么说来,四皇子五公主必定也会插手喽。

    七公子点头。

    舒眉一听·心里便开始活动起来。

    街道不大,人又多,他们这骡子车又不像是那些嚣张跋扈的大盐商,渐渐地就被堵在了路中间。活像是被小溪里青荇拦住的小纸船,半天动不了一步。好在舒眉等人也不着急·只透过窗户看稀奇。

    “他们是要干嘛?”小舒心好奇地问道。手指着那些字摊上的书生。

    “天气回暖,泽燕应该是要准备开盐了。”白竹生解释。

    海边的海盐多以自然风干晒干为主,不像内陆的盐井主要靠煮。因此天气一回暖便是一年新希望的到来。盐农把每一年重新开始晒盐的日子叫做“开盐”,家家户户都格外重视,开盐的日子往往是精心找人测算过。

    “开盐时免不了要请人写两个字挂红。这些人围着字画摊写字哪。”白竹生说。

    中国民间的老习俗,在重要的日子到来时,在仓里用红纸贴上“满”、“进”、“财”、“”·这几个字一写下去,就写下了满满的希望。

    “先生·他的那个字比我的要大!你偏心,我不付钱!”一个盐农不满的对一个书生抱怨。

    “我的就比你大,咋地!这是老天爷都注定的!哈哈哈!”旁边那人顿觉自己占了便宜,洋洋得意·看来这两家不太对付。

    那书生急得满头冒汗,急忙道:“两位莫吵·莫吵。这位老丈,他的那个是个字·你这个是个财字,自然小一些。”

    “我不管!我要个大的!比他的大!意思也要比他的好!”老盐农扬了头道。

    得,开始不讲理了。

    这下那可怜的穷酸书生可就傻了眼,这个字跟字谁好谁坏可怎么比啊?

    小舒心跟小舒眉见状都笑了起来。即使是吵架,这些人也透着一股子朴实劲。七公子也乐了,扬眉笑道:“这下可难住书生了。”

    白竹生挺为那书生打抱不平的,在车里一个劲地说:“胡闹、胡闹啊!”

    “先生,你给我把字写大点,我请你去我家吃椒盐蛏子!”老盐农开始诱惑那书生。

    “谁吃你那椒盐蛏子,来我家,我家有鸡蛋!”头一位说。

    看来,在这个海边城,鸡蛋的地位居然远高于海鲜。

    这下,这书生可就犯了难,求助的1向四周。可惜大家都只是在看热闹,没有人帮他解围。

    “要不······两位写一样的字?都写个字如何?”可怜的书生开始动脑筋想主意。

    “不行,我又要又要满!”老盐农道。

    “这这这,没这个字啊!”书生快哭了。哪个字是又发又满的。

    “你个书呆子,怎么念的书!不到你这里写了!字都没得一个好的,写的肯定也不咋滴,要写就给那些不讲究的写!”老盐农居然耍起了脾气,还真的一排屁股走了!“那那那那…···我也不要了!”先前那个得了“”字的人,也赌气似的把字往桌案上一拍,也走了。这两人一走,就哗啦啦地带走了一圈围观的人。这下可好,原本生意鼎盛·突然一下就没了人。这可怜秀才望着人群喊“喂!喂!”,没人回来搭理他。

    “怪可怜的。”小舒心说。

    白竹生张口道:“他这笔字倒确实不错。”

    白竹生的书法在这个时代是一绝,既然白竹生说不错,那定是不错。

    正在这时,突然就听到前面有熙攘之声,然后一个年轻人跑到刚才那个书生面前说:“花先生,不好啦!你妹妹被晋中盐商看上了!”

    那个年轻人边说边指着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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