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郎也确实可怜。
他就从没这么受罪过,这一折腾又是惊吓又是挨打,到了当天晚上竟然开始发烧说胡话了。
“不要,不要女人!我再也不敢了!”肥猪抱着瓷枕头呜呜地哭。哭得那叫一个惨。
“这怕是伤口进了秽物,加之惊吓过度,迷了心窍。”一个大夫小心翼翼地回道。
赵宣廷不由有些发慌。他心里很清楚,名义上他是副使,其实他就是这头猪的保姆·猪可以被打,但是绝对不能出事。否则他跟他爹都有大麻烦。
“那还不开药!”赵宣廷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迷心窍是件可怕事。要是丞相大人发现自己宝贝儿子出去“旅游”一圈回来成了傻子(虽然本来也不聪明),那还不跟自己拼老命。
大夫却说:“这······迷心窍之事,很不好说。”吞吞吐吐不敢下包票。在这个时代·受伤发高烧(破伤风前兆)属于不好治的范畴。
赵宣廷脑袋转得快,连声道:“快请明府大人!”他对北地狂生有着无比深刻的印象。
不多时,何无为到。何无为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边说:“若要救人,赶紧驾船去葫芦屿。”
“干嘛?”
“送去给舒眉姑娘。她那有一人·名叫何三少,是不可多得的妙-手神医。”何无为说。
“这么晚,那舒眉姑娘会不会不方便,又无人引荐······。”赵宣廷毕竟来自京城,规矩多。
“我说你怎么这么木啊?得,你今天见过的那位白账房,便是她家账房·有他引荐即可。其他的你放心地去,舒眉姑娘自会知道你会来。”何无为挥手说。
“咦·舒姑娘莫非能掐会算,否则如何知道······?”赵宣廷疑裥更多了。舒眉,舒眉,又是舒眉·这个舒眉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里每件事都有她的影子?
“你去就是——嗦什么啊!你到底要不要救人啊?”何无为性子直爽。
那在一旁的大夫此时也拱手道:“明府大人说的是,若是何圣手都无法救·这陌香便没人能救了。那何圣手有替人刮骨疗伤之术。”
赵宣廷闻言,也不再拖泥带水·带了人赶往葫芦岛。在他身后,何无为按亮了手表:“喂,舒眉,还在看电影吧?没睡就好,给你送了个人来。是送钱粮的正使,宰相的儿子,出不得事。啊?哦,看起来就是何三少说的发烧了······好,好,舒心的作业有进步,过两天我就把学堂的批文办下来……。”
此时,真应该插播一段xx广告:轻轻弹指间,沟通无极限!
这轻而易举的“无线”,给赵宣廷的是彻底的心灵震撼。
到海边时,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
“请问是京城来的钱侍郎、赵侍郎吗?”那穿奇怪衣裳的年轻人问。
“是,你是?”赵宣廷觉得纳闷。自己才刚到陌香,没理由海边有人认识啊。
“我是舒掌柜家的伙计,叫我牛三就好。我家姑娘知道你们要来,叫我来接你们。”牛三说。
赵宣廷跟几个京城来的人面面相觑。这舒姑娘莫不真是神仙?
不管怎么样,肥猪性命要紧。于是众人扛着猪,进了船。
一进船,灯便亮了。
几个京城来的人一起大叫了一声:“夜明珠!”
这小破船上居然有夜明珠!太离谱了!
赵宣廷益发觉得舒姑娘神秘莫测。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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