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隐隐猜到七公子认为现在还不是白竹生“现身”的村便。
假白竹生已经被抓住,七公子为什么还不给白竹生拨乱反正呢?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这么说来,顶替白竹生这种“大事”确实不是一个明府就够胆做
阴差阳错,这个真白竹生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一些人的“定时炸弹”。顶包这种事一旦被捅出来,非得震惊全国不可。七公子当时明知白竹生被顶替却听之任之,一来磨练了白竹生的脾气;二则也给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埋下了一个炸弹。现在,只要白竹生不死,七公子手里的筹码就愈加重一分。七公子显然还不想马上就把这颗炸弹派上用场。目前,舒家账房这个身份最适合白竹生。
就在舒眉和七公子商议的时候,另一艘船上的假白竹生已经拿到了小刀。
康乐背着手开始割绳子。这小刀很锋利,隔断这种特制的海捞绳也并不费劲。只不过康乐是反着手,割起绳子来并不方便。刀子除了落在绳子上,更多的是落在康乐的皮肉上。没割几下,康乐便觉得手上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血把手指沾染得黏黏糊糊。估计刀子割破了不少地方。但是这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他一边割绳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船上人的举动。
陌香城的喊杀声还在继续,海里沙滩上全是火光。船上的人注意力都在战场上。因为这一船基本没什么“武力”,所以只是观望。
就当康乐的绳子就快断了时,小舒心突然过来了。康乐脑中想:“他要是敢过来,我就挟持了他做人质!”
谁知舒心却不走过来,只停在船蓬前。这个距离很微妙。康乐就算割断了绳子也无法轻松抓住舒心,而舒心一发现他的绳子松脱了又能及时叫到人。这下,康乐丝毫不敢乱动,唯恐被这么个小鬼发现“天机”。
偏偏舒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康乐心急如焚,等待中,浑身上下的伤口比之前似乎疼上一百一万倍。每等一秒,他整个人都跟在油锅里炸了一千遍似的。
他很清楚,舒眉一行人随时会回来。他只有这么一线希望,想活命就要抓紧时间。可是眼下这小兔崽子就是不走啊!
好不容易看见小兔崽子动了动,却是把什么东西塞进嘴里。
小舒心在靠着船篷吃奶糖,哪里知道就劂为这两颗大白兔他被人恨得死去活来。
康乐心里那个恨啊,他暗暗发誓:要是我大难不死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个小兔崽子拿去泡粪缸!
“舒心!”何无为叫了一声。//
小舒心这才回头。康乐已经满头大汗,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小孩子天生敏感,他一松气,舒心就回了头!
四目相对。康乐心中无比惊悚。
可惜舒心还是年龄小了点,到底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不屑地朝他比了比中指然后鄙夷地说:“恶心!”
对孩子来说,康乐这种人确实恶心。
毕竟舒心是孩子,他不知道现代社会大部分成年人都会以康乐为楷模。
眼睁睁看着舒心去了船尾,康乐才真正放心,他无声的隔断了最后一截绳子双手一获得自由,他的速度就加快了无数倍。他轻轻地把双手的绳子抖落,并不爬起来——左右都有船,船上都有人,若是贸然坐起来,太明显了。而是转动了身子,这动作并不大别人就算看见了也顶多以为他在挣扎。但是事实上就这么会功夫,他刀子一划胸口的绳子纷纷断裂。他大喜。接下来,只要滚到船边,再借机跃入水中,他就可以逃出生天!趁着舒眉那丫头没回来他得赶快!
就在他要滚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那太监居然再次睁开了眼睛。并露出了一抹怨毒的笑。
这是回光返照吗?还是毒劲不够?
康乐大惊他突然想到:若是这太监叫喊了出来,自己必死无疑。若留下活口自己跟舒眉说过那些话,也是个后患。
再想到这太监让他子孙根断。索性甩开那太监的手捂住太监的嘴,举刀往太监的胸口死命捅了几刀!觉得太监再也不动了,便满意地抽了刀子,往水里一滚!
这时,四处都是嘈杂之声,没人注意。他忍着冬季海水的冰冷跟伤口的疼痛划了百米远,终于听到有人喊:“那里有人!有人跑了!”
康乐心中一颤,洗了一口气,潜进水里。他自幼在水边长大,水性极好。他听得有几声巨响。那应该是何三少的“枪”。可是方向明显不对。“莫不是太黑?”康乐心中纳闷,“真是天助我也。”
正想着,腿突然一麻——不好,被绑的太久,水又太冷,抽筋了!
若是在游泳池里遇到这种情况,那还有救生员。但是康乐现在是在大海里。眼见着只有溺死的份了。终于,一股水灌进了康乐的鼻子。康乐扑腾几下,开始下沉……
偏偏这时,一个人影游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他!这人的水性显然比康乐更好。
第二天,康乐睁开眼睛时,惊奇地发现廨己没死。
不但没死,还到了一个小沙滩上。而离他不远,已经架起篝火,篝火后有一伙人。这伙人安静地坐在海边,似乎在看日出。
想来也是,大难不死后看见日出一定别有一番感触。
“醒了。”有说。标准的长安腔。康乐大喜。连声道:“您是……‘
“你这汉人可知道昨晚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领头的人说。
康乐一愣,这才想到,眼前的人不是汉人而是倭人。汉语说得极好的倭人。此时,来大唐学习的倭人极多,有时候一次就是几百人,所以倭人的汉语说得好也不奇怪。康乐想到:看来他们不是救自己,而是想挟持一个落水的,问问武器。
康乐脑瓜急转·心里知道,如果直说自己不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被杀死在这。于是连忙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哦。说说看。”领头人显然很有身份,说话时带着一种傲然气度。
“昨晚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叫舒眉的贱婊子安排的。那个贱婊子是久居海外的归国夷人,身边有不少能人异士,而且有许多奇怪物事。昨晚的武器,全都出自她的手笔。那贱婊子最喜欢插手淮安王的事·如果她不插手,淮安王昨晚定输。你们就不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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