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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个年轻俏丽的丫头用手帕子扇风,丫头的身后并排站四个家丁,他们都手捧托盘。丫头和家丁看到李画敏和赵世宇,都恭敬地行礼问安。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眼看这五个下人必恭必敬地给自己行礼,李画敏的头脑反应不过来。赵世宇拉住李画敏的手,警惕地看五个陌生人,随时准备着应付突发的意外。
“李小姐,你不记得奴婢了?今天李小姐跟我家姨娘品茶时,奴婢就在身后侍立。”丫头堆出笑脸,提醒健忘的人。
经这一提醒,李画敏才看出这丫头面熟,就是今天侍候谢姨娘的两个丫头的其中之一。李画敏的目光扫向四个家丁手中的托盘,那些用红布遮盖的东西显然是送给自己的,她有些好笑:“谢姨娘听说李画敏仍活在世上,原是不理不睬的,一旦听说李画敏将会主宰县城,就在床上爬起来,跑出来跟我套近乎,现在又把礼物送到小旅馆来了。林府那个家丁跟踪我们,显然是为了方便送礼。真是煞费苦心!这些礼物我不能收!谢姨娘跟身子原主非常熟悉,我要是跟她来往,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的。”
李画敏望托盘里的礼物沉吟,丫头会错了意,示意后面的家丁走上前来,一一揭开红布让李画敏看礼物。李画敏看到,一个托盘里摆放有五锭一样大小的银子,另外三个托盘里放的都是匹布,质地很好。
“李小姐,这是我家姨娘的一点心意,请李小姐收下。”丫头堆笑,望李画敏。
“敏敏,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送东西给你?”赵世宇握住李画敏的手紧了紧,他不想收受来历不明的财物。过早到社会上闯荡的赵世宇一向认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事献殷勤,小心有诈。
“阿宇,是今天请我喝茶的谢姨娘命人送来的。姑娘,姨娘的心意,我心领了,东西请你们带回去。现在我们不需要这些,以后要是遇到困难,再请姨娘相助。”李画敏摆手示意丫头:打哪来,回哪去。
“对!这些东西我们不收,都带回去。”赵世宇挥手,示意丫头和家丁快快离开。
丫头和家丁们不相信,这两个农村打扮的人会拒绝收下银子和布匹,客气地让了几回。李画敏和赵世宇坚决不收。丫头急了,示意几个家丁一同跪下,央求说:“这是姨娘的一点心意,还请李小姐笑纳。李小姐要是不收,姨娘会骂奴婢们不会办事,责打奴婢们的。”
丫头和几个家丁跪地不起,一定要李画敏收下银子和布匹。
眼望几个人跪在跟前,苦苦哀求收下财物,李画敏突然想到:不收的是傻子!李画敏有三个充足的理由,让自己收下这些银子和匹布:一是明天离开县城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收下财物也不会跟谢姨娘有什么纠缠;二是谢姨娘送这些财物给自己,本不是出自亲情,而是为未来获利作投资,自己无需过意不去;三是林府跟容知县勾结,几乎垄断了县城的布行生意,富得流油。接收不义之财,理所当然!
银子,不要白不要!布匹,正好用来做新衣服,不必掏银子买了。谁叫谢姨娘作出这种错误的投资!
“既然这样,东西我收下的。回去替我跟姨娘说声谢谢。”李画敏自作主张,收下了谢姨娘送来的东西。
赵世宇不高兴了:“敏敏,不能随便收别人的财物。”
丫头看有可能被拒收,冲四个家丁使个眼色,不经李画敏、赵世宇同意,擅自拥进小房间里,四处张望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将四个托盘都放到床上,匆匆对李画敏、赵世宇行礼,走了。
“哎,你们几个,急什么,我们没有商量好收是不收,你们等等。”赵世宇冲丫头、家丁的背影叫喊。丫头和家丁加快脚步,转眼消失在大门外。赵世宇无奈看床上的东西,心事重重地:“敏敏,你跟那个谢姨娘很亲?据我所知,布商林老爷家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花的。”
这银子、布匹,李画敏收定了。
“阿宇,我自小是姨娘看着长大的,她就是我的半个亲人。姨娘有心资助我们,这心意我们得收下。”李画敏宽慰赵世宇,话锋一转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家,极少来县城。难道你害怕,林府的人到长乐村找茬?”
“敏敏,我们真的要收下?”赵世宇仍有犹豫不决。
“收!收下!以后她再送东西给我们,尽管收下。不过,我们绝不上门去讨要。”
如果谢姨娘送礼物,是因为怜悯旧主人,李画敏可能会愧疚;谢姨娘送礼是为未来谋取私利,李画敏收得心安理得,开心得很。
赵世宇关上房门,与李画敏一道验收礼物:银子,五十两;上好的布,六匹。李画敏掂了掂银子,放入口袋,沉甸甸的不舒服,复又掏出来,思忖瞅个机会撇开赵世宇,给小鬼什刹保管。
“敏敏,你带银子不方便,放到我的搭链里来。”赵世宇没有多想,从李画敏手中接过银子,放到胸前挂的搭链中。
李画敏傻眼,看赵世宇把银子放到搭链里,扣上排扣。这种粗布做成的搭链,用布条斜挂在胸前,是专用来存放银子、铜子的,一排相对独立的小袋子缀满扣子,银子、铜子放进小袋子里扣上排扣,就是翻跟斗里面的银子、铜子都不会掉出来。
五十两银子,就这样充公了。李画敏扫兴,她曾以为自己的私房钱添多了呢,没捂热就飞了。
“瞧,安全得很。”赵世宇拍了拍胸前的银子,望李画敏笑。宽松的褂子遮掩,里面的银子不露一点痕迹。
李画敏心情不好,笑不出来,懒洋洋地靠在床栏上。赵世宇用红布重新包裹好布匹,放在床里边。因见到李画敏无精打采的,赵世宇用手抚她额头,问是否不舒服。
“我没什么,就是累。”李画敏懒洋洋地,靠在床栏上,口都懒得开。唉,或者是因为这副身子太柔弱,禁不起一天的劳碌奔波。不过,这种累得近于虚脱的感觉,是在五十两银子被充公之后才有的。
李画敏心中直哀叹:财运不亨通!望见一千多两银子都没法到手,到手的五十两又没了。
赵世宇坐在床外,跟李画敏闲谈,话没说几句,里面的人就不再回答,转头看时,她已经歪着脑袋靠在床栏上睡着了。赵世宇小心抱起媳妇,放她平躺床上,因见到她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拿斗笠当扇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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