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子,也就是说,他极可能当时就知道真相,却一声不吭,任由丫头代小姐下葬,然后顺理成章地拿到了二姑爷一家的遗产?”
“哼,人在做,天在看,活该他们今日惹上官司,还是跟魏家牵连上不干净的生意往来,魏家又跟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一伙的,这柳家真是应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老话。”
“是呀,他们自己一堆问题解释不清,依依自己心里肯定也是不想再跟柳家有牵连,为了证明她的证明,就只能靠我们了。婆婆,我们认是不认?”
“如果官府找家秉就是谈这事,我们是一定要认的,但这说起来是家里的事,其实仍是家外的,我们妇道人家说了不算,终归还是要家秉自己做决定认与不认。”
“若是不认的话,依依就太可怜了,二姑一家死得更冤了。”
“先别想太多了,等家秉回来再细商量,你脱了鞋子陪老婆子睡一会儿吧,你这样子出去让下人看见了不好。”
“是,谢谢婆婆。”太太脱了鞋子爬上床,小心地在床外侧躺下。
傍晚,程家秉与儿子们回到家里,听了妻子的话,程老爷又惊又喜,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急忙去见母亲,屏退了下人母子俩好好地聊了聊。
老太太心疼外孙女这几年在外面受的苦,但官府那封信语焉不详,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谈什么,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让儿子自己作主,她只唯一担心天下无不漏风的墙,怕日后影响程家的名声。
程家秉从母亲屋里回到自己屋,把官府的信看了又看,斟酌再三写了回信,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印书坊,而不是家里。那是清静,适合谈话。
次日一早,程家派人把信送到了衙门秦如栩手上,他稍作准备,就去赴约了。钟永偷偷派士兵跟踪,半道上被秦如栩发现并甩掉了,最终还是他一人去了程家印书坊。
谈话的地点在程家秉办公的房间里,下人还以为是来谈生意的主顾,奉了茶就退下干他们的活去了。
秦如栩开门见山地说明自己的来意,就是为了顾念的身份而来,并且从官府的角度,解释了是怎么发现柳青泉一家的死亡人口与户籍人口的差漏,以及又是怎么发现顾念就是柳依依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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