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离开。但未料到,她的兄长转过脸,视线落在假山上。月下,少年微蹙着眉,低低的说道:
“还不出来?准备站到何时?”
林笑大惊,她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再没有被撞破偷窥更令人难堪的了!不愿也要出去,她一咬牙,走了出去。琅济兰没有一点的讶异,平静的看着他的小妹。
“我,我不是有意的。”林笑脸在发烧,她低着头艰难的解释道。“哥哥,您别生气。我,我不会说的。”
琅济兰上前抚了抚琅豆儿的头顶,“这没什么。”他又问道:“怎么来这里了?”这次问话的对象是宝络,后者倒是很冷静,行了礼又说明了原委。
他点了点头:“望月楼?你们倒是会想,也好,那就一同去吧。菱纱,你去园里请二爷一起来吧。”
望月楼作为琅豆儿的绣楼,如今已布置的差不多,只差在宁波定的拔步床了,等床到了林笑就要正式入住了。这栋小楼的一层是个五开间,中间是明间,一边是书房,楼梯就在这屋子。一间是绣房。另两间是给下人备的,二楼是个三开间,分别是卧室、书房和下人房。三楼也是个三开间,具体未定用处,按着林笑的意思只是收拾干净了,简单的摆着桌椅。
待上到三楼,宝络点上了灯,济兰将桌子靠窗放好,又让她去拿酒和瓜果,宝络应了便退了下去。林笑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堪着,也不怎么说话,偷瞟济兰一眼,没见他有异常迹象,四下无人便大着胆子小声道:“哥哥,你怎知道我在那里的?”
济兰看着琅豆儿,眼前这张忐忑的小脸生动的表情是他一向喜欢看到的,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再那么麻木呆滞,每次看到都觉得是惊喜,她能好,真是老天垂怜!这么想着他的脸上现出温柔的神色来,灯光映照着翦水秋瞳,眼波竟比那月色还妩媚。
林笑不敢再看,脸上泛红垂下头去,但听济兰道:“豆儿忘记我是习武之人了吗?”
“啊,对呀,我怎么忘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你是侠客吗?”
“侠客?”少年无声的笑了,“你是又看什么书了?还是神仙连这个也给妹妹教了?”
林笑闻言一窘,她慌乱间挠着头解释道:“没没……呵呵,我是听婆子们说的……”见济兰皱眉,她立刻闭了嘴,打岔道:“嗯,这真是观月的好所在。”
正如她所说,月光透进四面的窗,将这不大的空间里塞的满满的,他们身在其中就像舞台上的戏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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