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知道她心里憋屈,也不管她,任她去做。肖嬷嬷早让宫女把屋子里的贵重物件全都收走了,便是青槐失手想打烂一两件,也没啥可说的。
这天她收拾完屋里,便到后院角落里去洗衣裳。按规矩,宫人每天换下的衣裳是送到浣衣局去清洗的,但木乔主仆三人没名没份,自然不好使唤他人,一应工作都是自己动手。这时气日暖,衣衫又薄,不过是挑几担水的事情,青槐正好闲得慌,自然不在话下。这边正揉搓着,忽听一墙之隔的后头有人说话。
“嗳,你说皇后娘娘怎么还把那位索姑娘留了下来?”
一听到事关自家小姐,青槐立即把耳朵竖了起来。
“这你怎么还看不明白?皇后娘娘留着她,自然是为了······”后面的话,故意被隐去了。
“皇后要处置她,不过是开个口的事,何必要这么麻烦?难道是为了三殿下?”
“要不还能是为了什么?红颜祸水。把她留在宫里,只要在她的饭食茶水里随便动点手脚,等她出了宫再发作出来,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比喊打喊杀的强得多?”
“那倒也是。啊,我想起来了,给她们送饭的妙-清姑姑可是最擅调制香料药膳的······不过说起来,这索姑娘也实在冤枉,好端端的其实也没怎么样。”
“那只能怨她命不好,谁叫她让三殿下惦记上了,偏又让皇后娘娘不痛快了呢?”
“唉,要是从前,兴许皇后娘娘还能有所顾忌,起码还有个江贵妃杵在那儿。但现在却是她一手遮天,三殿下又不能日日守在宫中,真要出点子什么事,也只能怨她薄命了。”
“谁说不是呢?这些闲事咱们少管,老实当差才是要紧。”
直等她们走远了,青槐才敢开始喘气,但一颗心仍是吓得怦怦直跳,几乎是跳起来就往屋里飞奔。
木乔看她这副面无人色的样子回来,很是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青槐抖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走…···姑娘,咱们快逃吧!”
肖嬷嬷听着这话不好,关了门才沉下脸来问,“你这丫头,好生说话!”
青槐不怕木乔,就怕肖嬷嬷,当下给她一凶,立即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话学了一遍,“皇后娘娘要害咱们,说不定······这些天吃的茶水饭菜里都是有毒的!”
“别胡扯!”肖嬷嬷低喝了一句,但与木乔对视一眼,彼此却也暗自惊心。这会是真的吗?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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